人了,我们都长大了,都变了,该明白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
这样的结果显然让阮宝难以接受,她激动难抑,不再是之前不谙世事的少年人?
他是说当初做的决定是草率的么?什么变了?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变了!
刚想要再说些什么,边上却又来了一辆马车,堪堪停在两人身侧,
她偏眼看去,见那马车车帘卷开一角,紧接着整个掀了起来,
待她看清了车上之人,瞳孔猛然一缩。
陈婉婉倚在车上,发丝全部挽起,是个妇人髻的模样,柔柔道,
“这大雨滂沱的,姐姐怎生不进府里休息?”
姐姐?进府?她当自己是谁!?又是凭的什么叫的这声姐姐?
一时间血气上涌,阮宝苍白的脸色硬生生蒙上了一抹红,
颤着手指指了人,逼问谢临道,
“这是你的理由?”
谢临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不可理喻,他与她之间跟陈婉婉有什么关系?
是什么理由她不清楚么?她爹做下了那种事,难道她觉得他们还有以后不成?
不过他现在确实是不想和阮宝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下去,如果这个理由能让她安生的话,那就随意吧。
胡乱点了个头,似是有些不耐烦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宝面色陡然惨白,半晌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好,好,她是理由,谢临,你好,你好的很,我这就祝你们百子千孙!”
陈婉婉蹙着眉,弱弱开口,
“不是的,姐姐,你啊!”
一语未毕,整个人被阮宝从车上拖了下来,
“你当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爹还有你这么个女儿?你算什么东西!?”
再也压不住心中暴戾,阮宝霍然出手,陈婉婉惶然摇头,面色凄楚楚楚可怜道,
“不是殿下,殿下您饶了民女罢,民女不是那个意思”
阮宝恼怒异常,心中悔恨交加,怪不得邵谨言说什么农夫与蛇,
怪不得他要说什么农夫与蛇!
一股火气上来,忍不住想要推那惺惺作态之人一把,想要将她狠狠掼进泥地里去,却不防被人握住了手腕。
阮宝一怔,顺着那只手望过去,
谢临脸色冷凝,
“闹够了没有?适可而止吧。”
闹?适可而止?阮宝如遭雷击,
他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因为陈婉婉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因为陈婉婉?
一直悬在眼圈里没有落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浑身颤抖,连哭都没了声音。
谢临只觉得内心缩成一团,终究还是抬起手来,轻柔的去拭她脸上的泪水,
只是不知是雨下的太大,还是如何,他始终也擦拭不尽,
清朗的话声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别哭,岁岁别哭,是我不值,我们好聚好散吧。”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