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有些拿不准现在是个什么事,
以裴倚兰那样要强的性子,是不可能上门的,
她是个要脸的人,陈婉婉做了那样的事,她只会躲着自己,
现在这样急迫的上了门,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吗?
不得不说,崔夫人的预感还真的成真了,
裴倚兰的身形照两年前萧瑟了不少,面容憔悴的厉害,才见了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崔夫人一惊,忙抬手去拉她起来,
“倚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咱们姐妹无需如此!你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裴倚兰是下了狠心去跪的,崔夫人这一拽也并没有将人拽的起来,
她死死扒着崔夫人的手,哀声泣道,
“怜筠,你救救婉婉吧!求你了!只有你能救她了!”
阮宝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在崔夫人走以后愈发浓郁了,
强撑着用了半碗面便再也用不下去了。
身后隐隐听得脚步的声响,她猛然回过头去,见了人却是一愣,
“伯母,你这是怎么了?”
崔夫人的神色凝重的厉害,一张脸上蒙了一层寒霜似的,
这层寒霜在见了阮宝后缓缓褪去,嘴角上挑似乎是要挑起一个笑,却始终挑不起来,
末了,她放弃了,在阮宝身侧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诶,也没什么大事。”
握住自己的手又些许的凉意,明摆着是没有崔夫人嘴里说的那样轻松的,
阮宝皱了皱眉,想了想又什么都没问,
人总有些自己的秘密的,崔夫人的为人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她不告诉自己,多半也是觉得不妥当罢了。
既然这样,不问也就是了。
阮宝的懂事让崔夫人动容,她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是伯母瞒你,是这事不该让你也跟着糟心,婉婉那孩子倚兰还真是命苦”
陈婉婉这个字眼刚一从崔夫人嘴里说出来阮宝便有点明白了,跟这人扯上关系的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陈婉婉闯祸了,几乎是弥天大祸,
她日前在翠光楼买首饰,被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眼,一来二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叫人给算计了去,
那公子趁着裴倚兰出摊摸进陈家,意欲强迫陈婉婉,陈婉婉挣扎之下执起了一旁的剪子扎进了公子的胸膛,
那公子惨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血流了一地,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公子的狗腿子平日里跟着公子坏事做尽,主子偷香窃玉他就在门口守着,听见动静也就推门进去,
这一进去不得了了,小厮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看见他家公子血淋淋的倒在血泊里,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