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基本尽数开了。风冥安留了云漠寒一个人在御书房里看折子,她带了些人出来看看能不能摘些樱花桃花,给劳苦了这么多天的皇帝陛下做些点心。
她不在御书房里云漠寒看折子还能快些,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视线就会从折子上移到她身上,然后就盯着她开始跑神,如此一来便更看不完了。
“我听说他在这御花园里也扎了个秋千?”风冥安看着这满园子的花儿倒是又想起来这桩事。
“是有一个,正好这御花园里有一处都是丁香花,爹爹让人给围起来了。”归舟跟在她身边,赶忙应了一句。
“如今是春日里,那花也开了些了,主母要不要过去看看?”
风冥安由着归舟带着她往那边走了过去。
果然见丁香花丛里有一处被单独围了出来,周围还有着些侍卫,见她过来急忙行了礼。
莲心院里的那个秋千还是她刚从江州回来的时候云漠寒扎的,后来他又在重光院里也加了一个,不过那时候她多少也过了喜欢坐在秋千上晃荡的年纪,如今瞧着眼前这个……到也是十分欢喜。
“你们去边上歇会儿吧,一会儿再走。”风冥安打发了归舟和云漠寒硬要她带上的那几个侍婢,难得在回京之后自己一个人待了一会儿。
不过一会儿之后风冥安就发现她还是想在云漠寒身边待着,如今当真是半步都不愿意离开他了。
还不如赶紧采了花然后再折两支丁香回去陪着他看折子呢。
不过……
风冥安往边上看了看,好像来了不少人呐——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风冥安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房贵妃和她身后的其余几个女子,也没让她们起来,就只是盯着皇贵妃,面上带了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东珠……制成步摇了啊。和她身上的衣衫好像不怎么搭,这是特意戴出来给她看的?
她是真的没别的事能做了?有钱有闲,听曲儿看花不好吗?非得没事儿出来找不痛快?还是房家的人让她来给皇后添点儿堵?
“房贵妃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宫里各处都有你的眼线?”
房贵妃和她身后的几个妃嫔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皇后说免礼平身,心下已然有些焦躁,便又听到了这样一句。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
“房家应该和你说过些我的事儿,”风冥安坐在秋千上瞧着她,眼底已经有了些凉意,“这十几年房家也往西疆派了不少人,就没把听到看到的事儿好好跟你说说?当初往西疆送药材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房仁肖?”
“他好像是静平公府三房嫡出的三公子吧?”
“当初我是生生等到他到了章州城才处置了那些叛徒,就是为了能让他回安阳的时候好好给你们讲讲故事呢,难道他竟然一个字也没说?”
“既然你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懒得管。”风冥安拍拍手站了起来,看了看刚才就站在一旁的侍卫,“但你身在妃位窥探皇后行踪……似乎也罚得?”
“我长久不在宫里啦,罚得吗?”风冥安看了归舟一眼。
“主母自然罚得的。”
“那房贵妃就多跪会儿吧,带她到那边亭子里去,别脏了我这块地方,也省着晒病了。”风冥安抬头看了看这春日的暖阳然后笑了。
“再给她找个蒲团,顺便备个太医。”
“跪个两三个时辰也就行了。”
“剩下的人散了吧,不到我面前来,我自然永远懒得管。”
“皇后这是滥用私刑吗?!”跪两三个时辰!房贵妃腾地站起来想要再与风冥安争辩两句,但她还没开口便被侍婢扣住了。
“什么叫滥用私刑?罚跪也算得上是刑罚?房贵妃要是真想见识见识本将军的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