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陵?”
云漠寒看着太后许久,他站在雪地里,直到肩上也落了一指厚的雪,白色的雪落在黑色的缎面上,却泾渭分明。
像是风冥安的那双眼睛。
不过云漠寒现在自己看不到。
“这些人,”云漠寒手一挥指着还跪在那里想看太后能不能让皇帝让步的官员,“用所谓的道义来逼迫皇帝。”
“而您——”他看向了那双形状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凤眸,“您用所谓的人情想要朕就范。”
“太后怕是没那么想要皇后获得安宁,您想要的东西,朕给不了。”
“这世间唯一能让我讲道理的人现在不在这儿。”他凑近了太后身边,声音放轻了很多,恍若耳语一般。
“这世间唯一能让我顾念情谊的人现在也不在这儿。”
“这世间唯一能管住我让我乖乖听话的只有一个人,她不在这儿。”
“太后,念在您是朕的生母的份上,今日您回孝宁宫去,或许还能保得一些体面和太平。”
“皇帝如此一意孤行,就不怕——”
“怕什么?孤家寡人?”云漠寒面上又浮现出了那带着三分癫狂的笑。
“做皇帝本就是孤家寡人。您若是有半分顾念朕的心思,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帮着他们逼朕了。”
“来人,送太后回宫。”
太后被侍卫送走后云漠寒才又转过身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
“你们,最好也都赶紧滚。”
半个时辰之后御书房前的空地上一切才都消失了痕迹,那些奉圣命前来的太医也都走了,而云漠寒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雪在他身上落得更多了。
而听松和听柏就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站着,没发出任何声响。
“藏峰岭的腊梅花是不是应该还能开一茬?”云漠寒突然开口让两人一下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急忙应了声是。
“去折些送过来吧。”
“马上要开河了,云飒别院里的那个荷塘也让听泉好好打理。”
“还有……”
“绫潇坊的新衣按照往年的规矩制,做好了便送过来。新的首饰和脂粉也一样。”
他每说一句听松和听柏便在他身后应一声。
“让冷炙和令曦回来吧,”他回过身看着他的两个侍卫,“把西疆的暗卫都召回来,只留原先的眼线,其他人都不必再找下去了。”
“不能……再找下去了。”
这正是:抬棺觐言私心胜忠骨,欺人自欺坚守待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