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的手指依然在东巴眼前晃了晃，等他集中注意力后，一指点在罐身上，又一听果汁消失。

没等东巴要求，他又站起身，示意随便检查。

远处的西索看着东巴在瑞德身上游走的双手，表示自己很羡慕。

嗯，别误会，他主要是想和瑞德玩游戏……

“哒——”

“再加，但这次你不准再晃手指。”东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神像极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额醒着的那种。

“那你看清楚了。”瑞德轻笑了一声，他不会是以为那是催眠手势吧。

伸手，轻点，消失，依然不见一丝痕迹。

“哒——”

“再来。”东巴带着些许急躁地转过身，背对着瑞德。

瑞德愣了下，思索了片刻，才理解他的脑回路。

“好了。”他将果汁收入手环后，提醒道。

东巴转过身，闭着眼睛一路摸索过来，在瑞德身上摸来摸去。

瑞德满头黑线，我是不是坑了自己。

“哒——”

“再加。”寻找无果的东巴，此时已经有了几分病态赌徒的姿态。

“东巴，要不你直接认输得了……”

“现在认输还只要喝七听，待会就不一定了……”

“……”

再次稍稍围拢的老生中传来一阵调笑声，当一场游戏呈现出长久的单方面碾压趋势后，它的趣味性也将大幅下跌。

“哒——”

“加。”东巴对周遭的言语，不管不顾，死死地盯着瑞德伸出的手指。

伸手，轻点，消失。

“加。”

伸手，轻点，消失。

“加。”

……

“加……”东巴眼睛微微充血说道，伸手摸向背包，却摸了个空。

“你的赌注似乎用完了，要认输吗。”瑞德笑着问道。

东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坐在地上也不接着寻找那些失踪的果汁，如同闲聊般问道。

“我就是瑞德啊，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恩怨，事先说明，我们刚刚的聊天中，我可没有撒过任何谎……额，除了我被撵出马戏团的事。”瑞德笑着说道。

是的你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并修饰了言语，某个擅于撒谎的变化系路人心中同感道。

“……那你为什么要……”东巴疑惑地问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认为对方还有撒谎的必要。

“你为什么会对新人杀手乐此不疲呢？”瑞德反问道。

“哈，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正义使者’。”东巴语气嘲讽地说道，以为他是为了那些被自己坑害过的新人出头。

西索站在人群中摇了摇头，不，他不是，他只是觉得……

“不，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和你一样，只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已。”瑞德同时说道，语气随意，如同在评价一件没什么价值却有些趣味的物品一样。

“你……哼！”东巴眼中怒色一闪，但又想起自己的行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只是冷哼了一声。

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东巴只是面带嘲讽地看着瑞德，而瑞德也不催促他结束比赛，只是淡淡地笑着。

就在四周的考生，以为这场赌约就这样无趣地不了了之了时。

“滴——”

瑞德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鸣叫着的小白球，轻按了一下。

“啊哈～，时间到了啊……”瑞德握着小白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色骤然阴沉的东巴。

周围许多老生也陡然停住脚步，眼神怪异地看了眼瑞德手中有些眼熟的小白球，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