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涌出的气前所未有地清晰。
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时,身周的「气」已经自如地「缠」在身周,不再肆意外流。
他的「念」是通过夜以继日地修行得来的,加上比司吉早就和他说明过「缠」得技巧,自然不会出现难以控制「气」的情况。
瑞德这时也从修行状态中退了出来,云古通过走廊后,那些恶意就纷纷如潮水般退去,瑞德瞬间就感到了一阵落差。
瑞德睁开眼,可惜地咂咂嘴,太短了时间,试过他才知道这种状态下,对意志的提升幅度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别可惜了,你现在的意志根本不能长时间在「洗礼」下修行,何况,你感受到的只不过是些余波罢了,如果他们针对的是你,大概只是瞬间你的意志就会被恶意摧毁得一干二净。”比司吉一巴掌拍在瑞德头上,将他拍醒。
是啊,瑞德这才回过神,他突然想起了拉兹那将自己的意识拉入深渊中的恶念。
比司吉这时好奇地看着瑞德,时不时还拨弄两下他的脑袋“不过你对「念」与恶意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锐啊,明明只是余波都可以借此修炼,难怪那次在飞艇上我只是心情不好散发了点夹杂「念」的恶意都能被你察觉。”
瑞德推开比司吉的大手,转移话题道“老师你那次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心情不好都散发出了带「念」的恶意,这心情得有多差?
比司吉脸一沉,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
片刻后,云古登记完走了回来,看着明显在生闷气的比司吉与一头黑发乱成鸟巢的瑞德,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老师,登记完了,走吧。”云古对比司吉说道,顺便冲瑞德挑挑眉。
比司吉一言不发地踏入电梯。
瑞德对云古摇头苦笑了下,然后又走入电梯,害,还不是自己嘴皮了。
三人沉默地回到酒店,比司吉情绪低沉地对两人说了句“收拾一下,云古订三张明天前往雅缪的飞艇。”然后不等回答就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向瑞德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两人习惯地席地而坐。
“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用担心了,老师大概明天又忘了这事了。”云古听完前因后果判断道。
“所以,比司吉老师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心情这么差啊?”瑞德好奇地问道。
云古长叹一口气,一贯温和的面容突然多了几分老父亲的愁色。
“你知道吗,老师其实也是个女人啊…”他幽幽地说出了句看似不想干的话。
瑞德眼神古怪地看着云古,犹豫了下才接着问道“所以…”
云古又接着说道“所以,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爱好她也都有,只是因为老师的外形过于…嗯稍稍有些中性了所以使得她经常不能释放她身为女人的天性…”
瑞德听得满头雾水,师兄到底在说什么。
片刻后,在老父亲模板下的云古讲述下,瑞德终于明白了。
“所以,就因为那天老师看中了一件好看的裙子,却被告知没有合适她身型的码数,老师心情才那么差。”瑞德无奈地看着云古。
“师弟,你不明白…”云古又准备解释道。
瑞德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师兄,我很清楚这件事对一个女人的打击与侮辱性有多大,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之前为什么铺垫了那么多毫无关联的话…”
云古脸色尴尬“我有吗…”
……
第二天,三人登上前往巴托奇亚南方沿海城市——雅缪市的飞艇,离开了天空竞技场。
“老师,既然师兄已经能使用「念」了,为什么不让他接着挑战下去?”
飞艇套间中瑞德席地而坐,比司吉照例坐在远处沙发中翻着杂志,云古则在房间中熟悉「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