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越想越生气,她并不觉得顾永有什么错,顾永这样的天才,注定在美术界永垂不朽,他的画作方式也没什么不对,甚至在顾婵看来,能让顾永画他完全是白杨的荣幸。
顾永是艺术家,创作的时候,一些疼痛牺牲免不了,如果能让顾永找到灵感,也没什么不行的。
顾婵一遍遍发誓一定要顾青时好看,而顾永气炸了之后,却忍不住想起顾青时之前希望他们报警的态度。
她真的有恃无恐,再结合顾青时写的字,越发觉得诡异,好像她手里有什么仰仗一样。
那她到底有什么仰仗呢?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
顾永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心说不可能吧,但越想越不安,等天亮之后,不管顾婵和医生的劝阻,带着一身的伤忍痛从医院离开。
顾婵问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他也不答,就让司机送他去,出了医院左拐右拐的,进了一处死胡同后,车子才停下。
司机被安排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他就听到了顾永的惨叫,带着无限的愤怒。
司机急忙去拍门,以为顾永又发生什么意外了,但是顾永却没让他进去。
顾永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整个人濒临崩溃,他终于知道顾青时为什么那么肆无忌惮了,因为他的老窝都被顾青时给端了。
结合顾青时之前的态度,他很肯定,确定就是顾青时拿了。
顾永质问守门的人,为什么没守好这个地方,搬空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小的动静,为什么他却什么都没察觉。
但守门的人很冤枉,因为根本没什么异常,更没什么人前来搬动过。
他的样子不像撒谎,顾永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顾青时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顾永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他只相信科学,但是眼下的一切都不符合科学原理,最后顾永只能猜测,顾青时可能是个催眠大师,将守门的人给催眠忘了顾青时来过搬走东西的事。
国外有一些催眠大师确实很厉害,被传得神乎其神,也确实有很神奇的时候,但顾永没见过这样可怕的。
顾永脸色难看不已,但没再继续考虑这个问题,因为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顾青时拿走的东西绝对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接二连三的打击,加上他勉强出来,顾永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急忙叫了司机。
司机急忙将顾永送回了医院,顾永一路上昏昏沉沉,都在想怎么解决顾青时手里的隐患,回到医院就看到顾婵正在发火施压,让人一定要抓到顾青时付出代价,还说没有证据就捏造证据,怎么严重怎么来,还说顾永是尊贵的外宾什么的。
顾永面色瞬间一变,“不行,妈你别在说了。”不能再继续招惹顾青时了。
顾永本来满腔的仇恨,可此刻只剩下忌惮,“妈,你别折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怎么可能,你疯了!”顾婵说完才发现顾永的脸色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永摇头,“你别问了,总之这件事先这样,你别折腾了,不是顾青时就不是顾青时,不要在招惹她,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顾永说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妥协。
“你刚才出去干嘛了?”顾婵眼睛一眯,立刻猜出原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顾婵可不愿意放过顾青时,顾永也不想放过,于是越发烦,“你解决不了,反正你先别动她,妈,就当我求你了,你不想让我死,不想毁了我就别动她。”
顾婵面色大变,急忙追问,但顾永都没开口。
顾永态度坚决,顾婵有忌惮,只能不再问,但依然不死心,顾永看得心烦,想到顾青时手里的炸弹,整个人焦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