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自己,一五一十把秦舒的话讲了出来“姑娘说,大人开的药方子,她怕有毒,她不喝。”
陆赜阴沉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终是没说什么,挥手叫丫头下去了。
天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船的人还在睡梦之中,秦舒醒了,是叫饿醒了,她算起来已经足足两天没有吃饭了。
偏偏脖颈处疼得更加厉害,僵直着脑袋一动不能动,秦舒撩~开帷帐,见内间一片漆黑,唯有外间有一星烛光,她抹黑寻着烛火而去,绕过一架四扇的山水屏风,便见陆赜正坐在书案前看邸报。
秦舒没有穿鞋,脚步又轻,站在屏风旁边好一会儿,陆赜才瞧见她,放下手里的文书,道“可是我吵醒你了?”
秦舒不答反问“你已经把卖~身契还给我了,我现在是良民,强虏我来,就不怕我家里人去告官吗?”
这话刚问完,连秦舒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嘲道“这话问得实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