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凉了。
秦舒见他的样子,似乎比自己前几日更加憔悴,清声问“表哥要问什么?”
潘晟朗声道“表妹现在可还想着出府来?”
秦舒点点头“这个自然。”谁也不会想做奴才,想做连小老婆都不是的玩物。
潘晟道“我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小地主,也没读过几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护不住表妹,叫你受这样的屈辱,原是我无能,不关表妹的事。”
秦舒一时听得这话,忍不住落泪,叫去服侍陆赜,人人都说她有福气,便是家里人也只是觉得秦舒因为表哥的亲事伤心罢了。
偏这个人,说自己受了屈辱,受了屈辱。人人都在背后议论,秦舒去服侍大爷,是抬举她。不说权势,便是相貌、学问、文章,那也是秦舒高攀不上的。
思及此处,她一边落泪,一边道“多谢你这样宽慰我,多谢!”
潘晟最后道“我没有别的本事,倘若将来表妹有了难处,一定来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