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正呼朋唤友在长安城的某家酒楼内诗诗酒酒,就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伙计端着一壶酒上来。
马文才不经意瞥了那伙计一眼,谁知目光就被勾住了。
这小伙计生得一副好女相啊!
“这小家伙不比我家小祝差哈!”马文才一边说一边伸出咸猪手,在小伙计脸上捏来捏去,小伙计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笑靥如花,娇滴滴说“公子,我给你加酒。”
“诶,好啊!好啊!”马文才笑声爽朗,把酒杯伸过来,小伙计提起酒壶斟了满杯,并伸手托了杯底,亲自伺候马文才喝下了酒。
马文才觉得这小伙计很能来事啊,大有立马就忘记祝英台是谁的架势。
就这么被小伙计伺候着,喝下了一壶酒。
小伙计说再去上一壶,马文才鬼迷心窍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小伙计于是端着食盘退下去,马文才左等右等也不见小伙子重新来上酒,反而肚子痛了起来。
“马公子,你怎么了?”同伴们见马文才脸色不对,纷纷问道。
马文才捂着肚子,来不及答话就冲出了包间。
另一个空包间的门缝里头正藏着两双眼睛,看着捂着屁股逃窜的马文才,都忍不住笑了。
楚明珠一边捏着鼻子一边问赵安之“安之,你闻到臭味了没有?”
赵安之也捏着鼻子点头,“不会马文才已经拉裤子上了吧?”
毕竟楚明珠在酒里下了那么多巴豆,她还担心马文才会发现,结果马文才色令智昏,竟然没有发觉,还喝了一整壶巴豆泡的酒。
赵安之和楚明珠逃出酒楼的时候,马文才已经在茅房里拉得快要虚脱了,两腿打颤,两眼发黑。
楚明珠和赵安之手拉手,一直跑出了长安城的热闹街区,方才停下喘气。
楚明珠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哎呀,累死我了,我走不动了。”
于是赵安之就背着楚明珠,沿着长安城的城墙慢慢往城外走去。
“你现在觉得心情好点了吧?”楚明珠在赵安之肩头说道。
赵安之唇角一弯,发出会心一笑。
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感觉真的很爽。
只是,这些年,他跟着母亲过得万分小心,从未体会过快意人生的感觉,初尝滋味,有些迷恋啊。
“就是太危险了。”想到适才的一幕,赵安之心有余悸,尤其是让自己最爱的姐姐为自己去冒险,“以后还是不要了,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呗,吃亏是福。”
楚明珠可不认同。
“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一点血性都没有?是那个臭女人把你养废了吧?”
赵安之立即摇头,“姐姐,以后可不能这样叫娘,她是娘,不是臭女人。”
“有这样的娘吗?对自己的孩子非打即骂,跟仇人一样,娘对自己的孩子不应该百般呵护才对的吗?”
楚明珠这样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她心里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呢?在心灵最深处,有一种非常温暖的东西存在,像是温泉涌出的汩汩暖流,那是母亲本该给予她的样子。
可是这和那个臭婆娘差距太远了!
赵安之背着楚明珠迎着夕阳慢慢走去,夕阳深处站着一名僧人。
“姐姐,娘可能是因为生活所迫太辛苦了吧,是生活把她逼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我们两个从小没有爹,是娘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又当娘又当爹,将我们抚养长大的,娘和那些养尊处优家庭里的母亲不一样,我们还是多给她一些理解吧。”
赵安之背着楚明珠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经过那僧人旁边。
那僧人很年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面若满月,周身都散发一股柔和气质。
他一手托着钵,一手立掌,向着赵安之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