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和他胡搅蛮缠,转向相反的方向走开。
霍峤快步上前,谨慎起见和他保持一步之遥“我不是要赖账,只是那柄剑是师父亲传,意义非凡。除了金钱,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等恶事,我拼尽全力也会做到。”
“比你说得更好听的我也见过。”殷霖初走到井边,挽起袖子打水,细细将水壶灌满。
霍峤平静道“那你是不给了。”
“不给,你有本事杀了我。”殷霖初坐回了矮竹椅上,例行浇花。
“那就别怪我,”霍峤原地蹲了下来,“一直跟着你了。”
殷霖初侧头看去“……”
他看起来很认真,很严肃,可能说的是真的。
这让殷霖初有些头秃,那么多要杀他的大侠,大多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要么打不过就跑,要么至死方休。他从未遇到过这一挂,既不开打,也不还钱,只想着要回剑。
霍峤蹲也蹲得很端正,语气笃定“你肯定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
殷霖初“我求求你快去别的地方行侠仗义吧。”
霍峤不为所动,殷霖初盯了他几秒,收回注意力决定无视他。
两人就这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殷霖初站起来活动走两步,他也跟着起来,殷霖初回到原位,他便也回到原处席地而坐。
正午侍女来给殷霖初送饭,在殷霖初的示意下无视霍峤,放下食盒就走。
霍峤意志坚定,饿几顿没什么大不了,出门在外谁不是饥一顿饱一顿。于是他从中饭看到了晚饭,愣是滴水未沾。
腹中饥饿不算什么,霍峤受得住,他从旁只能看到殷霖初的侧颊,殷霖初打定主意后不曾再回头看过他一眼。
他并非憨傻,既然欠了殷霖初那就不能杀,他也想要防止殷霖初再作恶,强行留在这里可以监视,他甚至做好了被殷霖初强行驱逐的准备。
谁知殷霖初根本没有赶他走,也没有任何异动,一整天都守在园地边上,细心侍弄那些花草,不曾离开。
昨日被他踩过的两株还不舍得移除,似乎殷霖初还在试图抢救,不愿放弃。
霍峤有些困惑,这样一个人,就是外界传闻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他看得入神,院门传来一声响,送饭的侍女又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霍峤下意识看向殷霖初,晚饭不是刚吃了没多久,这就要吃宵夜了?
出乎意料的,侍女将食盒放在了霍峤面前,转身便走,霍峤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吃完了回去吧。踩了我的花,剑是不可能就这么还给你的。你是正人君子就不要用无赖手段,要么赔钱,要么你重新给我找两株一模一样的花回来,否则免谈。”
天色已经不早,殷霖初说完站起身,准备回房。
“好,一言为定。”霍峤回过神,立刻应道,“我替你找一样的花回来,赔给你。”
得到新的解决方案,霍峤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但他还未迈出一步,一道凌厉剑意破风而来,直冲殷霖初身后而去。几乎没有多想,霍峤手中剑鞘已伸出,将那剑挡了下来。
剑刃击中剑鞘留下一道划痕,那一声响如同在霍峤耳中敲响警钟,他心中诧异无比我这是在做什么?
突袭者凌厉的攻势容不得他多想,身体率先做出反应,精准防下击来的每一招。
等回过神来,突袭者已经在他的严防死守与害怕引来更多人的担忧下,见偷袭不成转身而逃。
霍峤缓缓收回手,剑鞘上散布数条划痕,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他的视线从剑鞘转向殷霖初,又停在了半途,他不知道殷霖初现在是何表情,就像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出手。
那人一定和他最初的目的一样,是来杀眼前这人的,但他……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