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武藏坐在汽车后座,脸上毫无焦急的神色,“唉,我说小音啊,从我家到你们那边很远的,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
秦音忍不住翻白眼,“等你赶过来,只能替欧阳琰收尸了!”
“那我也没办法,我已经让司机以开飞机的速度驾驶汽车了。说到飞机,我刚才真应该坐直升机过去,肯定会快很多,不过,问题是周围没有降落点呀……”
秦音脸部肌肉抽搐着,这个老头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唠叨,她打断他,“现在怎么办?除了冷水,还有没有缓解的法子?”
“当然有!”武藏脱口而出,“小音啊,其实只要你牺牲一小下下,就可以挽救阿琰了,我这个老人家也可以不必赶得这么辛苦。”
秦音微微一怔,倏尔满面怒火,怒吼,“死老头子,你该不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根本就没有拼命赶路吧?”
“怎么会?老人家可是很努力在赶路了!”好险,差点被这个丫头拆穿自己的计谋了,武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让松田他们几个牺牲一下也可以。”
秦音差点将手机摔出去,让松田他们牺牲?亏他说得出口,就算松田愿意,等欧阳琰清醒过来,还不宰了他!
她推开浴室房门,发现泡在冷水里面的欧阳琰半阖着眼,只穿着条短裤,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矗立在门口半晌,她突然提步,接近浴缸。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欧阳琰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那是一双猩红的,宛如猛兽的眼睛,他猛地伸手,抓住了秦音的手腕,犹如铁钳一般的大掌,攥得她有些疼,不适地皱了皱眉。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欧阳琰,我是谁?”
“秦音。”欧阳琰额头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英俊的脸上呈现出本能与理智的挣扎之色,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低哑粗重的声音,“你出去,不许再进来!”
趁着自己的理智还未崩塌,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她却没有离开,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还好,知道我是谁,我可不想被你当成别的什么人。”
身体极度不适,脑子的转动似乎也变慢了,欧阳琰还没弄清楚她话中的意思,就见她将手伸到了领口,轻轻一拉拉链,黑色皮衣落地。
那一片胜雪娇肌蓦地闯入视线,他的身体猛然一僵,本能促使他贪婪地盯着她看,残存的一点理智却强迫他艰难地别过了脸,“出去!”
秦音纤细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神色冷淡,“据说这药挺厉害的,不能纾解,你就废了。”
女人的香气,柔媚蚀骨。
欧阳琰喉结上下滚动得更加厉害,最后一丝理智,被那凶狠的兽性一点点全部占据,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了超大的浴缸。
她双手攀住他的脖子,眼里,始终是一片清冷。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怜悯,也不是爱,就是觉得既然不是江淮生,那是谁,都没多大差别。更何况,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
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没有什么牺不牺牲,她不是老派思想,并不在乎那层膜。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累得浑身酸软,隐隐约约,听到他叫她的名字,“阿音,我会负责。”
欧阳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穿着干爽的衣服,身体也已经被擦拭干净,但是作为成年男子,他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沉默地坐在床上,坐了许久。
门外传来敲门声,“阿琰,你醒了吗?”
欧阳琰闭上双眼,片刻之后,缓缓睁开,“进来。”
武藏推门而入,他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