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恨不能立刻冲到他们身边,将他们紧紧搂在怀里,她焦灼地看着他们在人群里穿梭,看着他们离她越来越近,她蹲下来,将飞扑而来的两个小家伙紧紧抱住。
湛湛只喊了一声“妈咪”就哽咽了。
平安紧紧抱着沈微,用小奶音哭着喊,“妈咪,我好想好想你~”
“湛湛,平安,我的宝贝儿,妈咪也好想你们。”沈微也落下眼泪,抱着两个孩子亲个不停。
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谈话的地方,她把两个孩子带到了诺曼酒店,想让他们见见自己的外公,可沈江河此刻,却并不在酒店。
“c市的变化好大啊,大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沈江河坐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豪车内,望着窗外拔地而起的高楼,感慨万千。
这一别故土,便是二十几年,沈江河以为要等自己死了之后,让养子把自己的骨灰运送回来,未曾想,还能活着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
司机老林苦笑,“好多街道都变了,地名也变了,您想去的那个地方,咱们兜兜转转一下午,问了好几个人,这会儿可算要到了。”
沈江河想去的是莲花巷,他曾经的家,如今已经改名叫吉庆街,这一带全是老旧的居民楼和四合院,据说几年前就传闻要拆迁重建,可这一片是市中心,寸土寸金,没有足够的资金又怎么拆得下来。
也幸亏如此,沈江河才能看到这条街记忆中的模样。
可,他的房子,他的家,却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
年过五十的男人,拄着手杖站在残垣断壁面前,望着萋萋野草,依旧英俊深邃的面容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风霜,眼底尽是苍凉。
海外漂泊二十年,他总是会梦见这座四合院,梦见他亲手种下的那颗梧桐树,那些花花草草,梦见他亲手给微微绑起来的秋千,梦见他替她推秋千,她清脆的笑声,梦见李如兰倚在门边,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们父女俩。
没了。
什么都没了。
“这里啊,曾经发生过火灾,两年前的一场大火,把四合院全都烧光了,可惜啊,可惜啊。”一位路人摇头叹息。
还有个过路的老太太,随口接道,“可不么,这四合院那么大,起码得值好几百万呐,这烧得都是钱啊!”
沈江河抿着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