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不是商量好的，谁信？”

顾海川任由她捶打着，哑声道，“我的确没跟她商量过，这完全是巧合。别哭，宝贝……”

她的哭声，就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心，他的心都要碎了，抬起手擦拭着她的眼泪。

“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讨厌，我讨厌，都是我不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吵着哄着，海滩上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苗苗老远看到不对劲，拽着风筝，一路疾跑过来，途中被沙丘绊倒，摔得满脸泥沙，她抹了抹脸，爬起来继续跑。

“妈咪，你怎么了？”

女儿稚嫩的声音，就如冷水一般，将苏子怡浇醒了。

她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胸臆里翻滚的情绪，抹去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苗苗，妈咪没事。”

“妈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哭得好伤心。”苗苗已经六岁了，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孩。

“妈咪真的没事，”苏子怡推开顾海川，蹲下身抱着女儿，“怎么弄了一身泥沙？”

她细心地替女儿擦拭脸上的泥沙，然后替她拍掉身上的沙土。

苗苗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替她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认真地说，“妈咪，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打他！”

苏子怡破涕为笑，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没有人欺负我，我们家苗苗最乖了。”

顾海川弯腰，将苗苗抱了起来，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苗苗，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嗯。”苗苗乖巧地点了点头，转头看苏子怡，认真地说，“妈咪，你挽着爹地的手臂，不要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