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入春那么久了,怎得天气还这么冷?”
江皎听着灵溪的抱怨,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是倒春寒吧!”
“小姐,明日的祭祀大典要穿什么衣服?”白芷在一旁整理着箱笼,想要替江皎挑出一件合适的衣服来。
明日是大邺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江皎身为谢逾的夫人,要同去参加。
她一只手抵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边说道,“找件素雅些的,明日那种场合,不适合太过花哨。”
可能宣德帝和苏皇后会在祭祀大典上穿的十分隆重,他们这些做臣子家属的就没有必要了。
“那奴婢选些出来,小姐再看看。”白芷提议道,自己也不是很能拿的定主意。
“好。”江皎倒是一直很放心白芷做事,如今红参不在身边伺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她在操心。
“昭昭。”
谢逾从屋外走进来,见江皎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轻声的询问道,“怎么了?”
“谢逾,你回来了?”江皎有些惊讶的道。
祭祀大典是很重要的事情,由谢逾东厂的锦衣卫和京畿的人负责,江皎还以为谢逾恐怕得忙到很晚才会回来了。
“嗯,祭台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我便回来了。”
话虽如此,江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真的没事吗?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着?”
“无事。”谢逾的唇角勾起着浅浅的笑意,宽慰了一句。
“谢逾,不知为何近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江皎说道,抬手摁了摁胸口的位置。
这种不安不算很深,但也有让她有些焦灼。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逾担忧的问道,“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江皎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你若是很不放心,我再去祭台那边看看。”为了让江皎宽心,谢逾提议道。
“好。”
谢逾这一去,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江皎做了个噩梦,梦里谢逾一身是血。
她睁大着眸子,惊恐万分,眼睁睁看着他倒了下来。
“谢逾。”她声嘶力竭的喊道,朝着男人跑过去。
“谢逾,你不要吓我。”紧闭着双眸的男人并未回话,他的唇色一片苍白。
江皎拼命的摇晃着他,叫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就像是失去了声息,毫无反应。
男人身上弥漫着的血色一层层铺在了地面上,不多时便将周围染上了一片血红。
江皎感觉到那冰冷的血液似乎漫上了她的脚,不多时她的身上也全是鲜血。
画面突然一转,她又落入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周围没有一个人,谢逾也不见了。
她想要呼喊,可喉咙犹如被堵住了一般,压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窒息又绝望,那些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似乎不肯放过她。
“啊——”终于,她尖叫着醒来,而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抱入了一个略泛着凉意的怀抱之中。
谢逾从外面刚回来,本不想打扰江皎休息,可他似乎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响,这才推门而入,紧接着就听到她失声尖叫着。
“昭昭。”他喊道,嗓音低低沉沉。
江皎被他抱在怀中,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一声声的呼喊落入耳际,她似是有些回过神。
“谢逾。”唇瓣有些干燥,她的嗓音带着些沙哑。
“我在这里,昭昭。”谢逾一边轻抚着她的长发,一边柔声的安抚道,“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江皎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噩梦里的场景。
她紧紧的抱着谢逾,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一般。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