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闺学并不平静,前几日江皎赛马赢了长康郡主,已然被传到了这些贵女耳朵里。
“江四,你真的赛马赢了长康郡主?”
“是不是使了什么阴招啊?我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能骑马的人。”
“就是,长康的骑术可不赖,我看八成是耍赖赢得。”
几个素来与宁言欢这边不和的贵女冷嘲热讽了起来。
孟初微有些看不下去,直接骂出声,“你们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孟初微,你骂谁狗呢?”
“谁吠骂谁。”
“你!”
双方有打起来的架势,江皎拉住了孟初微,摇了摇头,“初微,算了。”
她不是怕事的人,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一群小姑娘计较。
宁言欢走过来,冷笑着道,“初微,阿皎说的没错,你跟她们这群人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群见不惯别人好的墙头草罢了。”
“宁言欢,说谁墙头草呢!”被骂的贵女们绷着一张脸,个个面色青白。
“阿皎赢了长康,你们想要讨好长康,就觉得我们是耍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一场如何?谁输了就磕头认错,并且承认自己是狗。”宁言欢提议道。
贵女们纷纷不敢搭话了,都有所顾忌。
万一江皎真的凭借自己的本事赢了,她们丢了面子是小,连累自己的家族受辱才是大事。
“不敢说话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成缩头乌龟了,刚刚说起来不是挺能说的吗?”孟初微紧跟着嘲讽着。
“若是比赛马的话未免有失公允,毕竟不是人人都会赛马。”一旁的江瑶突然开口道,她瞧了江皎一眼,眼神里镌刻着一丝阴沉和敌意。
自从江皎来了闺学后,简直出尽了风头。
“江三,你想怎么比?”孟初微看向着江瑶,嗤笑了一声,道,“该不会又要拉人跟你比那些酸溜溜的诗词歌赋吧!不过真论起来,咱们大邺的第一才女是徐韵致又不是你。”
“孟初微,你未免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两方再次吵吵嚷嚷了起来,陡然一声厉喝响起。
“都在吵什么,当这里是集市吗?”
贵女们朝着来人看去,个个面色灰败,立着不敢再多言,只恭敬的喊上一句,“乌嬷嬷好。”
一身深色衣装扮的嬷嬷,发髻挽的格外干净利落,她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周身端正。
乌嬷嬷冷着一张面孔,眼神极其凌厉的将众人看了个遍。
“看来贵人们都得了闲,有空在这里吵吵嚷嚷。”乌嬷嬷说着,嘴角挂着规整的笑意。
她的目光平视,身躯挺得笔直,一双手很自然的交握在一起,垂在前面。
“即是如此,那请贵人们移步春归院。”乌嬷嬷垂首往旁边让去。
各家贵女们都不情不愿,但还是一个个的往外走去。
江皎拉过孟初微,压低着声音道,“这位是谁,怎么大家看到她都像鹌鹑一样?”
江皎没有见到过乌嬷嬷,自然不认识。
“别说话。”孟初微死命的掐了下江皎的胳膊。
能见到孟初微都这么怕的人,也是稀有。
江皎注意到,就连长康郡主那般刁钻的性子也服服帖帖,不敢说任何话。
“老奴今日奉长公主之命,来给贵人们教习礼仪,还请贵人们莫要让老奴为难。”乌嬷嬷每一句话都显得恭敬,但其间带着的气势却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趁着乌嬷嬷转身跟婢女们吩咐的空档,孟初微悄悄的道,“这位是太后身边的嬷嬷,深得太后信重,被鲁阳长公主请来当我们的教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