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从瑶华宫出来,身后跟着的赵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陡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着赵贯。
“今日是谁撺掇皇上来瑶华宫的?”
谢逾的音色很冷,那种寒比三冬的冷意,让赵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低着头,本就尖细的嗓子带着些颤抖,“是齐嫔和淑妃娘娘。”
“本座若是记得不错,淑妃的娘家前些日子犯了事,该拿下昭狱才是。至于齐嫔,随便找个理由关了吧!”
“是,督主。”
得了令的锦衣卫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余下赵贯一个人后,他的双腿抖得更明显了一些。
“我不常在宫中,往后你多看着瑶华宫,倘若有不识趣之人直接整治了,不用问过我的意见。”
“奴才晓得了。”赵贯连忙应下。
“去元极殿。”
“皇上,掌印求见。”
“不见。”宣德帝正烦着,陡然听到有人求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皇上,是掌印……”
“朕都说了不见不见不见。”宣德帝近来脾气暴躁,直接将案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拂到了地上。
谢逾走了进来,弯腰捡起那一方玉玺。
“皇上,玉玺可是我大邺最为尊贵的象征,您怎么能将其摔了。”谢逾说着,语气似是颇为惶恐,可见他面部表情,却波澜不惊的。
听到谢逾的声音,宣德帝才反应了过来。
“掌印怎么来了?”他惊愕了一下,连忙起了身。
“听闻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微臣前来看看。”谢逾说着,蹙了下眉头,提醒道,“皇上刚服用丹药,切记不能发怒,以免影响了药效。”
“掌印说的是。”宣德帝这才懊恼了起来。
谢逾端过一边的水,拿到宣德帝面前,伺候着他喝了下去。
“皇上实在不该发那么大火。”谢逾压低着声音,淡淡的道。
“掌印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那贱人竟敢,竟敢害了我皇家子嗣。”宣德帝提起来,声音里显而易见的暴躁。
“瑶妃娘娘刚滑了胎,应当静养,微臣已经下令暂且封了瑶华宫。”谢逾却没有理会宣德帝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就该将那贱人赐死才对,来人……”
“皇上。”谢逾截断了他的话,语气凌冽了几分,“皇上今夜已然动怒,若是再不注意修养,恐怕微臣也无法保证往后的长生之术会有所效果。”
宣德帝一听牵扯到自己的长生之术,立马也歇了火。
“刘公公,上次的安神香殿内可还有?”
“有的,老奴这就去拿。”
谢逾替宣德帝点了安神香,看着他睡下后才离开。
“刘公公,瑶妃娘娘那里还需你多上点心。”
“老奴知道,掌印请放宽心。”刘公公弯下腰,对着谢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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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有这等事情?”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错不了。太傅,您看这谢督主和瑶妃娘娘……”
“谢逾一向对瑶妃恭敬有加,照拂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崔仲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冷笑着道,“只是老夫实在没有想到,其中竟然会有这样的缘故。”
“太傅说的是,没想到瑶妃娘娘当年的一饭之恩竟然会让谢逾惦记如此,可见这谢逾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哼,什么至情至性之人,阉狗罢了,少了那东西总要给自己找些慰藉。”崔仲业嘲弄的说道。
“是属下想岔了。”先前说话之人连忙鞠躬告罪。
“无碍。”崔仲业自是没那么在乎,只语调幽幽的道,“你去告诉那传话之人,只要他用心为我办事,西厂督主的位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