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友觉得这曲子如何?”
风波亭上,谢逾仍旧在和白山长喝茶。
他拿起杯子放置于鼻尖,闻着茶香,道,“曲子不错,但琴艺实在生疏的紧。”
“谢小友实乃风雅之人。”白山长摸着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但我和谢小友的看法不同,我倒是觉得弹曲之人心境不错。”
“或许吧!”谢逾淡淡的笑着,他并不关心弹琴之人是何心境,毕竟那些都与他无关。
“谢小友上次想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白山长说着,就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谢小友不妨看看。”
谢逾接过,看着那一方印章,但笑不语。
“可是有什么问题?”白山长见他这神情,连忙问道。
“白山长,你这印章是假的。”
“怎么可能?”白山长立马反驳着,气的吹胡子瞪眼,“我这印章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这明明就是真的。”
谢逾将印章递了过去,翻到了印章上方。
“山长请看,印章这里的痕迹,入色浅显,内里不够透亮,明显是新制没有多久。”
白山长仔细的看着,果然发现那道痕迹不太正常。
他拍着大腿,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白山长不若仔细想想,印章还有谁入手过。”
“我想起来了,是……”白山长正要脱口而出,想了想便没有说出口。
他收起了印章,“有劳谢小友了,这件事我自会去处理的。”
谢逾和白山长喝了几口茶,就告辞了。
皇宫之中。
宣德帝今日被臣子们烦了一天,此刻正坐在奉霄殿偏殿的软塌上。
底下有几个舞姬正在跳舞,而他旁边还坐着两个妃嫔,给他喂着水果。
“掌印怎么还未过来?”他说着,面露不悦。
“皇上,想必掌印今日不在宫中,所以来的有些慢了。”绿色宫装的女子说着,模样巧笑嫣然。
“爱妃所言极是。”宣德帝轻哼了一声,凑过去在美人的脸上亲了一下,“不若爱妃陪朕玩点有趣的?”
“皇上,掌印来了。”这边正说着,门口的小太监快步走进来,说道。
“快快宣他进来。”
宣德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闻言脸上都带着笑意。
“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谢逾走进来,腰却挺得很直。
“掌印,今日朕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书案上的奏折,你帮朕看了吧!”宣德帝说着,单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摆出一副难受不已的模样。
谢逾站着没有动,挪开视线看着不远处的书案,早已经堆满了各地送上来的奏折。
“皇上,微臣只是一介臣子,恐怕……”
“掌印还在气太傅所说之事呢!”宣德帝头疼的道,“有关于置办西缉事厂的事情,朕已经推掉了,掌印也别跟朕置气了。”
“微臣不敢。”谢逾弯腰低头,行了个礼,“皇上若是不答应太傅所求,恐怕太傅也不会轻易罢休。”
“那依掌印的意思呢?”宣德帝摸不准谢逾的意思,只能这么问道。
“皇上不如答应了太傅。”谢逾回答,漆黑的眸子里十分平静。
“掌印没有意见?”
“微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皇上和江山社稷,既然太傅觉得设立西缉事厂有利于皇上,那微臣无话可说。”
“好。”宣德帝闻言,自是很高兴。
“不过微臣有个请求。”
“掌印请讲。”
“微臣不干涉西缉事厂的提督抉择一事,但人选必须由微臣同意方可。”
宣德帝没有意见,点头应承了下来。
随即,他又借口头疼,带着舞姬和妃嫔离开,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