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面风大。”
谢逾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身穿宫装的女子微微的回眸,她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间总含着淡淡的忧愁。
谢令窈的眼神就落在那件玄色的披风上,她似是喟叹,又似是嘲弄,“掌印,你说为何人人都向往宫中的生活,而本宫却只想离开呢?”
“娘娘,未曾身为笼中鸟,又岂知事事辛?”谢逾回答,眼神不经意的从谢令窈的脸上挪过,满是复杂。
“是吗?你会觉得本宫可悲吗?”谢令窈手指抚摸上面前的一朵牡丹花,露出略带怜惜的神色。
“不会,我知道娘娘心中之苦。”
“不,你不知道。”谢令窈突然一个用力,直接将面前的牡丹花摘下。
“娘娘,皇上来瑶华宫了。”身后传来大宫女青琐的声音,似是有些急躁,“皇上没有见到娘娘,在瑶华宫砸了好些东西。”
谢令窈微微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了。”
“娘娘,要摆驾回瑶华宫吗?”青锁又问道。
“娘娘若不想去,我着人让皇上回去。”谢逾说道,声线里隐约含着几分担忧。
“不必,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谢令窈转身,脚直接踩在那朵被扔下来的牡丹花上。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着谢逾嫣然一笑。
“掌印,本宫有没有说过,觉得你很亲切?”
“大抵是微臣跟娘娘同姓。”谢逾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谢令窈摇了摇头,双眸里流露出回忆的神色,“掌印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我娘家姑母。”
谢逾站在原地,手不由的攥紧。
他一双如同被墨染上的眸子里,蕴藏着隐忍的肃杀之意。
“督主,宫外有传信。”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匆匆的走了过来。
“出宫。”
“皇上。”
谢令窈进了瑶华宫主殿,就发现地上碎了的瓷瓶。
她轻蹙了下眉头,有些心疼的道,“皇上又将臣妾的东西砸了。”
“令窈去了哪里?让朕好找。”宣德帝见谢令窈来了,连忙迎了过来,“不砸些东西朕心里不畅快,回头让刘公公给你补上。”
“在皇上眼里,是不是臣妾就应该永远留在瑶华宫,等着皇上来宠幸?”
“朕不是这个意思,令窈,你别生气。”宣德帝说着,很急切的解释。
“青锁,去将熏香点了,皇上爱闻,”谢令窈吩咐下去。
倏而,宣德帝又看到了谢令窈身上的披风。
“令窈,这个披风……”
“臣妾晚上睡不着,在园子里逛了逛,恰好遇见了掌印。”谢令窈解释道,又将披风解了下来,递给了一侧的宫人。
“原来是掌印啊!怪不得我觉得眼熟。”皇上闻言,点了点头。
随即,他就将谢令窈拉上了软塌,按着她坐了下来。
宣德帝自己上了榻躺在了谢令窈的腿上,闭上了双眸。
“令窈,在你这里朕总会觉得安心,快帮朕揉一揉脑袋,朕这几天都快被那班大臣烦死了。”
谢令窈伸出手,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宣德帝的脖子。
若是她在这里动手,那……
“令窈,你在想什么?”宣德帝睁开眼眸,谢令窈已经将手摁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
她眼神温柔,说话的语气却很平淡,“皇上,若是有烦心事的话,不烦多跟掌印说说。”
“嗯,朕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掌印为何非要搬出宫中。”宣德帝说着,也颇为烦恼。
“掌印除了掌管宫中事宜,还有缉事厂之事,想必是在宫中多有不便。”谢令窈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