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今日回来,怎去了老夫人那里?”冯氏见到江易鸿,别提多高兴了。
接过袍子,笑意都扯到了耳根。
她年岁大了,容貌不在,江易鸿也不爱到她这儿来。
一般下了差,要么在前院自个吃点,要么就去后院那些个小妾处,除了初一十五她很少能在晚上见到他。
江易鸿吸了口气,平稳下心绪,喝道,“我问你,前几日你为何要打皎儿?”
“江皎她戳瞎了鹏儿的一只眼睛,我就是气不过打了她几下,也没有伤到她的性命,再者鹏儿的眼睛也好不了了。”
冯氏说着,绞着帕子,表情一下子委屈了下来,“侯爷不为妾身和鹏儿讨个公道,竟然还这般问妾身。”
若是放到十几年前,她这么做,江易鸿少不得要抱在怀中宽慰几句。
现如今,她人老珠黄,怎么看都很令人倒胃口。
“冯氏,你别忘了,皎儿她再不济也是我侯府的嫡女,容得下你那什么都不是的侄子玷污吗?”江易鸿好不容易收敛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起来。
“侯爷……”
“我再问你,今日老夫人为何罚站你?”
冯氏斟酌着措辞,半晌也没有回话。
江易鸿的态度让她清楚,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从明日开始,你带着底下的人日日都要去给老夫人问安。”江易鸿也没打算听她的解释,直接放下了话。
“是,妾身知道了。”冯氏颔首,应了下来。
“哼。”江易鸿怒气冲冲,拂袖离开了如意院。
冯氏在门口眼望着江易鸿离开,手扣着木门,脸上带着嫉妒的神色。
又去找缤纷院的那个贱人。
江皎陪着许老夫人说了半天的话,看天色暗了下来,许老夫人也面露倦容,才起身告辞。
灵雨推开了内室门,刚准备进去给江皎盏灯,就被她制止了。
“灵雨,你先回去休息。”
江皎望着内室的窗户,她走时明明只开了一个小口,方便大白出入。
但现在竟然是大开的状态,说明有人进来了。
“小姐,可是……”
“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江皎故意加重着语气。
“是,那小姐若是有事再叫奴婢。”灵雨退了下去,也没有因为江皎此刻的态度生疑。
江皎进了屋子,赶紧将门关好。
内室的帘子后走出来一个人,他穿着玄色的衣裳,长身玉立。
“你不怕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谢逾又一次刷新了对江皎的认知。
她明明发现了他,不仅不喊人过来,还将唯一的丫鬟也给支使了出去。
“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做什么要取我性命?”江皎十分不以为然,她脸上带着笑意,朝着谢逾的方向走过去。
再走近一点,她就能吸到东厂大佬的气运值了吧!
“你知道是我?”谢逾注意到她的腿脚似是不太灵活,眉头轻蹙了一下。
“除了你应该也没有人会进我这屋子。”江皎若有所思的道,见谢逾脸上带着探究,她又开口解释,“因为你的狮猫经常会过来啊!”
“你不怕我对你不利?”
怕什么?
就算你想当采花贼,也得有那功能吧!
江皎心里想着,视线不由的下移到谢逾的下半身。
可惜了!
好好的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郎,做什么想不开去当太监。
谢逾发现她眼里闪烁着的光,眉心紧蹙。
江皎立马讪讪的挪开了视线,微抿着唇角回答,“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不怕。”
江皎这话说的差点咬到了舌头,也太违心了。
也就是她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