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拨完了自家儿子跟儿媳,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宫了。
漠北小王子有家务事需要处理,慕容麒安排好了驿站附近的安全防卫,便忙里偷闲与冷清欢回府去了。
冷清欢坐马车,慕容麒骑马,两人一路无话。一回到王府,慕容麒翻身下马,将冷清欢从马车里薅下来,抱着就直接回朝天阙算账去了。
他绿着一张脸,闻讯迎出来的于副将和兜兜等人全都吓得禁了声,不敢说话,乖乖地让开路。还以为,自家小姐又招惹了王爷生气,这是要爆发战争啊。
慕容麒一进屋,“咣”的一声将门就关了。吓得屋檐上停着的两只雀儿扑棱着翅膀飞了。
兜兜吓得一哆嗦,自家小姐还有身孕呢,要不要找个明白人过来劝架?万一王爷一生气,动粗了怎么办?
于副将也八卦,想知道内幕,跑去跟慕容麒身边的常随打听。
常随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啊,好着呢啊。王妃娘娘上车之前,还扭脸冲着王爷讨好地笑呢。”
王妃讨好王爷?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王妃娘娘真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对不起王爷了。
从来只有王爷像只小奶狗一样,冲着王妃摇尾巴,王妃怎么可能服软呢?
于副将实在摁不下心里的好奇,壮壮胆子,决定去听墙根。
兜兜与王妈等人负责掩护,混淆视听。他蹑手蹑脚地踅摸到了墙根底下,屏住呼吸,支棱起耳朵来。
屋子里两口子正在算账,算得热火朝天。
王爷的声音里带着危险“听说你今天救了谙达王子,人家差点以身相许?”
王妃信誓旦旦“绝对没有的事儿,他只恨不能吃了我!你是不知道,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那声杀猪惨叫。要不是父皇和二哥在,我死定了。”
麒王爷继续咄咄逼人“你还不让人家叫?你也不瞅瞅你都干了啥事儿!人家好歹是一国王子,你竟然拆了人家鸟窝,还给人家插了根管?”
于副将心里鄙视,觉得自家王爷越来越小心眼了,就这么屁大点事儿至于斤斤计较吗?不过王妃娘娘也是,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爬高上低的不安分。好端端的,拆人家鸟窝做什么?碍着你啦、
各打三十大板。
屋子里,王妃努力辩解“父皇分明是故意挑事儿,这自始至终那都是御医在操作,我就动了动嘴皮子。”
麒王爷再次不依不饶“动嘴皮子还不够过瘾吗?你还想亲自上手?开光?”
王妃振振有词地反诘“这都是为了救人!他当时快要憋死了。就他那两寸钉的醋你也吃?”
王爷伤心加哀怨的腔调“就连这个你都一清二楚,还敢说你没见?我也快要憋死了,怎么也从不见你这么会玩儿?”
王妃冷冷一笑“你憋死了?你多逍遥快活啊,胖丫那一身肉,用来暖床多舒服。”
麒王爷顿时英雄气短“我我是被算计的!”
“呵呵,谁信啊?反正你走了之后,胖丫寻死觅活的,说被你占了大便宜了,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瞧也瞧见了。还说什么一见王爷误终身,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不是一首词。”
“少打岔!”
“我没亲没摸也啥也没看着,以为她是你。”
王妃终于绝地反击,提高了嗓门“又是这个借口,这个木头梗都快被你盘出油来了。上次冷清琅你说她假扮我,那胖丫可不只是肚子大,脸也大,一个顶我两个,你也认错了?来来,你不是要算账吗?咱好好算算!”
“不算了,不算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事情是你挑起来的,咱就要善始善终,盐打哪咸,醋打哪酸,说个清楚明白。几日不见,你麒王爷多厉害,还会贼喊捉贼了?”
然后是慕容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