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子敬是打着闯军的旗号偷袭徐州的,许定国断定并没有闯军攻打徐州,肯定是仇家朱子敬假扮的闯军干的,但许家父子的实力不足以与朱子敬的飞虎军抗衡,只好策划鼓动刘泽清、刘良佐等人一起上书朝廷,将朱子敬和飞虎军弄出海州,由刘泽清派兵进驻海州。
靠着许定国在官场中的人脉关系,终于利用刘泽清的势力将飞虎军从海州挤走了,但许家父子赶到赣榆朱家庄一看,只见那除了一些房屋之外几乎空无一人,朱家庄所有技师和工人都已经被迁走了。
策划了这么久,许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实力大损。
许定国气得几乎吐血,第二天就卧床不起。
这些天,许定国身体渐渐恢复起来了,好不容易才能下地行走,但看到朱子敬升官的邸报,又气得头晕眼花。
许尔安也气得几乎要失控了。
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许定国过了一阵终于冷静下来,说:“儿啊,这是杀死你二弟的仇人呐,我们决不能让他志得意满地活在这世上的!”
刚才气得痛哭涕零的许尔安停了下来,问:“父亲大人,这如何是好?”
许定国说:“现在飞虎军正在与流贼张献忠对峙,周边有左良玉、刘良佐等统兵将领,都是为父熟悉的将官,听说你与左良玉的公子左梦庚甚是熟稔,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些关系,从中做一些事情,咱们的实力不够,但可以让实力足够的他们去捏死那个姓朱的?”
许尔安一拍大腿,道:“太对了,父亲大人,据我所知,已经投降了张献忠的长沙总兵尹先民、副将何一德,都是父亲大人认识的,我们何不进一步,在流贼军中也一并做些事情,让那姓朱的落入我们编织的罗网之中!”
许定国高兴起来,道:“是啊,我怎么都忘了此事,我们要好好筹划一番,两方面同时用力,没准能将按姓朱的给灭掉了!”
许尔安说:“我认识那左良玉的大公子左梦庚是个好色之徒,前些天我们的细作混进了赣榆,得知了那姓朱的与大商人程大均女儿打得火热,几乎都同床而眠了,但程大均至今尚未同意姓朱的娶她女儿,我们可以在左梦庚和姓朱之间稍稍挑拨一下,让左梦庚娶了程紫箫为小妾,让姓朱的恨左梦庚,那就是得罪了左良玉,这姓朱的兵少,但左良玉有二十多万人马,如果与左良玉对着干,飞虎军虽然号称能打败清军,但与左良玉二十多万大军对抗,他也死定了!”
许定国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许尔安的肩膀说:“儿啊,你的筹谋手段大有长进,为父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都是父亲大人教导有方。”许尔安难得地谦虚了一下,继续道:“我还有一招,建议父亲大人可派人去联系尹先民和何一德,将飞虎军在广州建立了一个新巢穴,现在已经财源滚的消息告知他们,让他们建议张献忠率大军进入广东地界,踏平广州城,将朱家在广州的产业全都夺取过来!这朱家的产业我们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姓朱的天天赚了钱!”
许定国一听,更是高兴了,道:“好,好,只要此两计得手一个,那姓朱的都不可能善终了!”
许家父子亡朱子敬之心不死,悄悄地策划布下一张大大的罗网,而朱子敬对此还一无所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