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深渊哭道撕心裂肺的乞求原谅。
消息很快传回四九城,傅老听了这个差点心脏病发,连忙带着老太太赶来。
楼音下午三点多醒来。
“九哥。”两个字,听到声音里的支离破碎。
“醒了?”
他俯身,温暖的手捧着这几日就瘦了一大圈的脸,很克制的一吻落在额头,“音儿,你吓到我了。”
她眼角开始趟泪,抓紧他的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安置在殡仪馆,青川在准备葬礼的事。”
“她,她……”
她咽了口口水,“是,是自杀吗。”
良久,他才点头,“嗯。”
“是不是我的关系,因为我让她失望,所以她才选这种决绝的方式来报复我。”
“不是不是这样,你别胡思乱想。”
“我能去吗。”
“我带你去。”
青川选了东庆最好的殡仪馆,偌大的空间环境清幽,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是殡仪馆。殡仪馆被傅明庭包下来,这几日只办林桑这一场葬礼。
现在正在紧张布置,一车车的新鲜白菊往殡仪馆搬。
楼音下车往前几步看了下四周,傅明庭跟上来揽着她,“怎么了?”
“这个地方我来过。”
楼白五年前办葬礼就是在这儿,只不过那时傅明庭没得及赶来,是下葬的时候才勉强赶来。
殡仪馆里的灵堂已经布置完毕,也不知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已经有些好友赶来,成群穿着黑色的正装面色凝重在低低交谈。
钟鸣掐了烟过来,与傅明庭对视一眼看着楼音。
她点了点头,“钟叔叔。”
“你还记得我?”
“五年前爸爸的事,我见过您,很感谢。”
“我有个东西给你,是在现场找到的,是林桑留给你的一封信。”
信件在一个信封里已经被折叠,她默了会儿接下,“谢谢,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先进去看看我妈妈。”
傅明庭陪着她到化妆室,里面入殓师正在替林桑化妆,里面灯光很足是清冷的白炽灯,她环视一圈看着入殓师,“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好的。”
入殓师先离开,傅明庭随后,关门前他看着楼音,“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嗯。”
他带上门的前一刻,看见楼音跪下,拉着林桑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