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有来接机的,有来送机的,可都是成群亲友相配,唯独她身边只有一个人。
她还发着高烧,整个人晕乎乎的,跟人抢出租车的劲儿都没有,于是回到候机厅找了个角落位置喝了一半冷得冻人的矿泉水拨通傅明庭号码。
今天,厉寒酥约了众人在河清海晏聚餐,早早的人都聚集在打麻将,今天许颜也来了穿的特别美丽,跟傅明庭同桌一双眼就黏着他一个。
傅明庭手机响,厉寒酥瞄了眼,“欸,不准跑啊,今天我攒局。”
他没应,扫过号码接通。
“喂,音儿。”
“九哥,你能不能来接我。”
“你在哪儿。”
“我在机场,南机场。”
“你……”
他想问为什么这个时候楼音会在机场,可马上就意识到肯定出事了,“好,你别走,我马上就来。”
“怎么了。”
“音儿来了。”
厉寒酥笑笑还开了句玩笑,“楼音妹妹是想给你惊喜不成,今天跑来不容易啊。”
傅明庭剃他一眼,叫了另一桌在玩儿的青川,“跟我去机场。”
六点多,快七点这时候到处都堵车,车子过来走走停停快八点,整个机场亮如白昼,候机厅依旧很多人。
傅明庭一直再打电话,可这时候却一直没人接。
傅明庭有些慌神,不知道楼音在哪儿,不知道她安不安全,不知道她……
青川先找到楼音来了电话,傅明庭赶来,见着眼前一景怔了下。
楼音裹着外套蜷缩在椅子里,披头散发脸色发白,精神头十分不好还特别虚弱。
“音,音儿?”
他脱了外套靠上来把她裹在怀里,动作有些大,把迷迷糊糊的她吓得身体一抖,那是一种不安的恐惧。一双秋水眸在见到他时还没说话就红了,眼睛是肿的,因为发烧唇上皮肤龟裂还有干了的血口子。
他心脏疼的一缩,大掌抚摸着小脸。
“怎么了,音儿。”
她憋着眼泪只是摇摇头,“没事,就,想你了。”
“你脸好烫,呼吸也烫,病了是不是。”
“没,就……”
他手掌摸去额头,温度特别高,楼音瑟缩了下把头偏头,“没事,就有点小感冒。”
“额头怎么了。”
“没,没事啊。”
他小心的拨开碎发,右额角有个红肿的包,像撞的也像被砸的。他黑眸一沉,风起云涌,声线冷下去如窗外的寒意。
“谁弄得。”
她摇头,紧紧圈着他脖颈,“九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