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哈德森河的原始大森林。
夜里十一点钟,身体已经极度疲惫的陈汉南睡在了哈德森河原始森林外的一家汽车旅馆内,空间狭小,被褥潮湿,可陈汉南却是丝毫也不在意,他闻着森林里传来的那清冷冷空气,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
他知道蛟龙即将入海,猛龙即将归山了。
进入了哈德森河源头的瀑布之中,相信很好就可以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到那时,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早上六点钟,天刚朦朦亮,陈汉南开上了车就进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那座废弃的水坝附近,陈汉南下了车,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一种心痛涌上了心头。
就在两周之前,自己还和生死兄弟林达一起潜伏在这里,而如今,山川依然秀美,只是人却只有孤影相伴。
他掏出了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拄着一只拐杖出发了,身体依然虚弱,疼痛还是那么强烈,可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找到他的骊师兄,跳进那温暖的潭水,他相信在潭水之中,骊珠一定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不仅可以让他身体痊愈,还能让他恢复了已经掌握了的三种武技。
纽约不相信眼泪,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不能依附任何人,没有人是靠得住的,不管自己曾经帮了他多大的忙,一旦权势滔天,你就是下一个将要被追杀的对象。
只有努力让自己权势滔天,去他妈的白手套!
陈汉南一边想着,一边咬着牙坚持着,现在他的身体每走出一百米,就在休息上几分钟,一周前的那场大战,严重透支着他的身体。
一公里、二公里、三公里,正午的时分,陈汉南走出了一多半的距离,距离哈德森河的源头瀑布还有二公里的距离。
水壶里的水已经全部喝光了,可陈汉南依然口渴的要命,他靠了一棵大树的下面,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汉南睁开了眼睛,他醒了过来,他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了一声“水”,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醒了?”一个惊奇而又欣喜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汉南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是一个漂亮的金女女孩子。
“是要喝水吗?”那个女孩子走到了陈汉南的跟前,用手背贴到了他的额头上面,“烧退了,昨天吓死了,你都烧到了三十八度”说着话,这个女孩子把水端了过来。
陈汉南试图用力把头抬起来,却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别动,你现在很虚弱”女孩子的声音很温柔,她坐到了床边,伸出手托到了陈汉南的脑后,用力将陈汉南的头托了起来,将水杯递到了陈汉南嘴边。
陈汉南大口地喝着,很快一杯带有些微甜味道的水就被陈汉南喝完了。
“躺下别动,你需要休息,营养,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说着话,这个女孩子就站了起来,拿起水杯走向了别处。
一股淡淡地香气传到了陈汉南的鼻子里,好香啊,是那个女孩子身上的味道,陈汉南转过了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向着女孩子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篷,空间很大,顶上透明的塑料窗透进了阳光,室内的光线很好,在光线的照射之下,那个女孩子正在专心的从一个玻璃瓶里往水杯里倒着液体。
是葡萄糖,陈汉南认出了那个玻璃瓶,女孩子的动作让陈汉南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他又试图自己坐起来,可挣扎了两下,又躺在了床上。
“不要动,听话,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像是刚刚大病过一场,你叫什么名字?”陈汉南弄出的响声,让这个女孩子转过了头,用嗔怒的目光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我叫黑克,你呢?”陈汉南报上了自己在汽车旅馆登记的假名字,他从单华那里出来时,专门贴上了与证件上照片相符的脸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