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灭了斧头帮，但如果说因此就镇住了黑手党和洪门，那连鬼都不信，斧头帮之所以能在黑手党和洪门的夹缝之间生存，只不过是黑手党和洪门相互牵制的结果。

这一点，马脸看得很清楚，陈汉南看得更清楚。陈汉南知道黑手党和洪门有多强，两方都是庞然大物，是跺跺脚能让世界感冒的超级势力。

“艾特，”福特忽然凑近马脸，一付很亲昵的样子。

换成旁人马脸会不舒服，但福特这么做，却让他有一点受宠若惊，哪怕明知福特来肯定有目的，他还是很舒服，甚至有一点飘飘然。

“福特先生，有事请说。”马脸笑得一脸灿烂。

“嗯，是这样，”福特朝四周扫了一眼，见距离其它人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压低声音，“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你实话告诉我，斩龙会的真正首脑是不是陈汉南？”

马脸先是一惊，随后呵呵一笑“福特先生，我有些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说话也是很绝，不说听不懂他的话，而是听不懂意思。

不要小看这个小小的字眼，意思却是天差地别，听不懂话可以说是装聋作哑，而听不懂意思，则可以解释成不清楚福特这么说的意图。

其实马脸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福特淡淡一笑“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兰特先生，我想和陈汉南先生见面，你能否帮我安排一下。”

他的语气很诚恳，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意味，完全是朋友间的口气，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这——”这事马脸可不敢作主，不禁迟疑起来。

见他如此反应，福特更相信心里的判断陈汉南就是斩龙会的老大，而杀手组织斩龙，也极有可能是斩龙会的，甚至那个s级任务也是陈汉南完成的。

马脸虽然能力不错，但哪里是福特的对手，三言两语就处于明显的下风。

不过好在陈汉南对保密已经不那么看重，所以马脸才没感到太大压力，否则他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