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摆摆手,“我不参与,因为不牵扯我的利益,我只是帮朋友搭个桥。这个项目你投了稳赚,能帮你在新单位迅速建立威信,他有了钱可以开启自己事业,我获得了友谊,我们三赢。”
董家强也是不爱废话的人,“好,把我电话给他,直接找我。”
董家强领教过陈卓的诸多神奇操作,对陈卓的话深信不疑,蒋伟雄却多少差了一层,他在边上听着,忍不住问道:“我多说一句,你们别见怪,这世上哪有百分之百赚钱的事情,陈老弟还是不要把话说太满,这样不是处世之道。”
董家强知道老朋友这是好心地提醒一下陈卓,毕竟陈卓披着的是一副办事不牢的年轻皮囊,连忙打圆场,“我们都有分寸,小乐怎么样?有没有偷偷哭啊?”
陈卓一笑置之,他理解蒋伟雄的好心,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像董家强这样信任他。
蒋天乐现在对陈卓十分敬重,连带着对能让他跟着陈卓的董家强也非常感激,“董叔,偷偷哭我倒是没有过,一个是因为每天的活儿都排得很满,二是因为每天我都很快乐,没有时间去哭。”
“哦嚯,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小乐开玩笑,看来真的进步神速,”董家强的惊讶不是作假,以他对蒋天乐的了解,这小子没有愤而回家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想到竟然乐在其中,顿时来了兴致,“他究竟让你干什么了?”
蒋天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被晒得黝黑,但仍不掩帅气的脸上满是羞涩,“可能我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所以老板就让我跟着郝总去装台。”
“装台?什么意思?”蒋伟雄也很好奇儿子究竟在做什么,弄得像个农民工一样,说实在的,他有些心疼了。
说到工作,蒋天乐顿时来了兴致,“装台就是搭建舞台,是个力气活,但也需要许多知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顿了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大家对我都很好,看我年纪小,最累的活儿都不让我做,下了班一起吃饭喝酒,也不让我喝酒。你们知道吗?这些大哥们的愿望都很简单,有的想要娶媳妇,有的想要买台三轮车给父亲,有的只想赚钱治好父母的病,在你们眼中可能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能要付出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跟他们待在一起久了,我才明白我眼中的那些痛苦连屁都不算,我比他们要幸运太多太多。”
这一番话听完,董家强和蒋伟雄都默不作声,前者是再次惊叹于陈卓的眼光和手段,后者是满心的欣慰和感激堵住了喉咙。
这就是陈卓的厉害之处,他一眼就看出蒋天乐需要的是什么,不是无微不至的关爱,不是用不完的金钱,而是一个能让他反思的环境,韩生的装台公司说白了就是一群穷小子出苦力,那里可能没有世间繁华,但有最最淳朴的人生感悟,不矫揉造作,淳朴的犹如干裂的土地。
陈卓适时地点评道:“小乐,跟别的富二代比,你已经或许没有他们那么耀眼的学习经历,又或许没有他们说出来就吓死人的成绩,但你有他们永远也不具备的经历,就是你看起来孤苦的童年,那段岁月是你对父母有怨恨的根源,但恰恰是那段岁月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什么是底层生活,什么是九亿沉默百姓的现状。同时也锻炼了你的承受力,只要你能把那段伤痛治愈,你会比任何富二代走得都远,因为他们生下来就远离普通人的生活,无论他们多努力,他们也不懂什么叫接地气。”
蒋天乐对陈卓既感激又尊敬,“我还不能全部明白你这番话,但我记住,我会多想想。”
蒋伟雄直接端起酒杯,连干三杯,然后才对陈卓道:“陈老弟,你是我蒋伟雄一家的恩人,今后但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蒋伟雄必倾尽全力!”
陈卓也象征性地干掉杯中红酒,“严重了,我也不仅仅是为了帮你教育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