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前后左右地看看,实在看不出这里还有什么可报复的余地,还是说着就是报复后的成果?
黄建章脚步开始加快,虽说父母都已经故去,可这里怎么说也是他的故乡,他出生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的亲戚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随着三人脚步加快,村子映入陈卓的眼帘,因为在山间,整个村落起起伏伏,房屋都是依地势而建,土石结构,甚至还有些土坯房。
此时已经中午,远远地望去,炊烟袅袅,虽然看起来不富裕,但至少有人间烟火气。
走进村子,黄建章四处张望,不时地感叹一句,“都不认识了。”
“不会吧,老人还能不认识?”
黄建章摇头,“太奇怪了,老人我竟然也不认识了。”
走过许多家后,黄建章在一个破落院门口站住,目光越过篱笆墙,往里面张望。
或许是听到门外的响动,房里有人开门向外看来,“谁啊?”
“三叔!”黄建章见到那露头之人的模样,马上喊道,“是我建章!”
“建章?”门里的老头儿推开门,只穿着一件单衣就跑了出来,拉近距离后仔细端详黄建章,眼中的惊喜慢慢积蓄,“真是的是建章!”转头就冲屋里喊道“老婆子!建章回来了!”
黄建章见老头儿穿少,赶忙扶着他往里面走,“三叔,进去说,别冻感冒了。”
三叔没有动地方而是看向陈卓和秦芸,“这是你媳妇儿跟儿子?”
黄建章和秦芸大窘,陈卓倒是大方,“三叔,我是黄大哥的兄弟,长得小了点儿。”
三叔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瞧我这眼睛啊,小伙子你别见怪啊,我眼神不济。”
“没事儿,这说明我显年轻。”
三人跟着三叔进了屋,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老太太正好走到门口,见到黄建章也十分惊喜,“真的是建章,多少年没见了,上次还是大哥走的是时候吧。”
三叔这会儿才注意到已经被黄建章拎在手里的白色包裹,“这……不会是……”
提起亡母,黄建章又黯然神伤起来,“我娘她也走了。”
“啥?”三叔不肯相信,“大嫂也……”
三婶顿时难过起来,“上次你们娘俩回来,我看大嫂的身子骨还不错啊,怎么这就走了?”
黄建章道“我娘是说着话走的,没有遭罪。”
三叔点点头,“大嫂是好人,老天爷看得见。”
三婶也道“就是就是,大嫂这是喜丧,我们不哭。”
三叔把三人让到屋内,三婶找来几个破旧的板凳,让陈卓他们坐下,然后他把黄建章老娘的骨灰盒放在桌子正中,对着骨灰盒念叨了几句体己话,最后又找来三根香点燃。
陈卓左右一打量就知道这老两口过的是什么日子,顶多能算饿不死吧,生活质量什么的基本等于零。
黄建章喝了口三婶端来的热水,“三叔,铁柱呢?”
“那小子进城了,”三叔点燃他的大烟袋。
“打工去了?”
“嗯,找了个装修公司,现在是个瓦工了,出徒了,”三婶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满脸的骄傲。
“挺好的,”黄建章道“打小我就看他能有出息,以前我们玩游戏,他反应最快,脑子最灵活。”
三叔的大烟袋一亮一亮的,“要说聪明,咱们整个丰收也没有谁比你聪明,铁柱那脑袋,一百个混成一个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黄建章道“我记得十岁那会儿,我跟铁柱去采蘑菇,遇到大暴雨,要不是铁柱提醒我死死地抱住大树,我早在那会儿就死了!”
“你也别光往铁柱脸上贴金了,他自己就跟我说过,他当时早就腿肚子转筋没有力气了,要不是你拉他一把,人早没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