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这边欢乐互怼,安京某处干部楼中,吴凯正在想招儿。
“爸,这个什么陈卓,你必须帮我查查他的底细,”吴凯换下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机车服,正在老爹吴慈恩的书房里大发雷霆。
吴凯继承了吴慈恩不少优点,比如大眼睛、浓眉、匀称的身材,但有缺点也有,比如道貌岸然和阴险毒辣。
吴慈恩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归国学者多过像本身的商人,他的父亲也就是吴凯的爷爷,是严为民同村的玩伴,应该算是新华夏第一代发小关系,关系很好,都走的仕途,但严为民走得更高更远,吴凯的爷爷早早就退居二线,吴慈恩跟他的兄长志向不同,不喜欢仕途,更喜欢企业的范围,早早就进了国企单位。改制后,现在已经是一家化工集团的一把手。
吴慈恩放下手里的热咖啡,从他平时最喜欢耗时间的书画桌后走出来,拿起窗边的小喷壶,开始给一盆君子兰喷水,“这种事情也要来麻烦你老子?高中时候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上了大学也是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现在毕业了就不行了?你为了女人奋不顾身的劲头呢?”
吴凯不服气,但又不敢顶撞老爹,只敢小声哔哔,“还不是你们给我任务?什么两家交好五十年,什么亲上加亲,什么强强联合,说白了不还是看上人家严家如日中天的实力,我就是古代和亲的公主!”
咣当!
吴慈恩把喷壶重重地放回窗台,转头指着吴凯的鼻子就开骂,“在这儿说什么屁话!严曦月哪点配不上你?样貌、才学、家世哪样不是甩你几条街?你还公主,你配公主两个字吗?以后这样的屁话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都他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知道帮家里分忧,任性妄为,胡闹至极!”
吴凯立马不吭声了,眼观鼻、鼻观心,他深知一点,老爹发火的时候只要装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凡敢回一句嘴,准挨揍。
就在这节骨眼上,书房的门被推开,吴凯的老妈,酷爱花花绿绿衣服的曲菊花端着大盘水果进来,“老吴,怎么又大呼小叫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儿子的自尊心?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
吴慈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不小了?这二十多年,只要我一教训他,你就跳出来拦着,现在好了,成型了,改不了,你来教吧,我没办法了!”
曲菊花丝毫不介意丈夫的埋怨,先是递给儿子一个苹果,接着把果盘放在桌上,开始剥橘子,“儿子哪里比别人差了?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要文凭有文凭,要眼光有眼光,关键长得还帅,”说着她就过去把手里的橘子塞进吴慈恩的嘴里两瓣,“跟你一样帅!还不是你的种?”
吴慈恩嘴上说的凶,其实对吴凯的溺爱一点儿都不少,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帮着儿子擦屁股,一擦就是二十年,从擦物理意义上的屁股,到吴凯上了高中后擦象征性的屁股,他吃着甘甜多汁的橘子,琢磨了一下,“你说你在严家碰上了这个陈卓?”
“对啊,就上次你们让我去拜年,我只以为他也是去拜年的,没有当回事,”吴凯没有吃苹果的心情,攥着苹果道“可今天又碰到他,我才咂摸出不对劲儿来,严曦月看他的眼神,还有对他的态度,那完全就是看情人的眼神,如果不解决掉这个程咬金,那你们也不要想跟严家二合一了!”
重新跟严家成为密切的伙伴,这是吴家过年期间形成的共识,而能做这件事的也只有吴慈恩这个小儿子的儿子吴凯,其他吴家子弟,要么是岁数太大,要么是太小,吴凯就这样稀里糊涂了成了吴家手里那根救命稻草。
为这事儿,曲菊花还乐呵了好久,扬眉吐气直到现在,仿佛她的宝贝儿子将拯救吴家于狂澜既倒一般。
吴慈恩权衡了一下利弊,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能作壁上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