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月理都没理少年,把车子停好,追向陈卓。
少年看着严曦月那飞蛾扑火似的模样,嘟囔了一句,“有了男人,就忘了弟弟。”
陈卓本来是真有些看不惯严曦月的小心思,走也是真的走,可当他听到身后严曦月宣布解散什么劳子“风林火山”的时候还是憋不住笑了,这妹子感情还看《孙子兵法》?
严曦月追上去想要伸手拍陈卓的后背,可手举起来却不敢打下去,最后也不知道是生陈卓的气还是生她自己的气,“你站住!”
陈卓停下脚步,非常装逼的没有回头,好似变作了泥塑。
严曦月两步走到陈卓前面,“你这么帅,是跟谁学的?”
“啥?”陈卓呆若木鸡,“你确定你在说汉语?”
“不是!”严曦月涨红了脸,“我是问你,你刚才那些话是跟谁学的,谁教你的?”
“你陈叔。”
“你爸爸?”
“不,”陈卓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陈叔!”
严曦月看似平静的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站在高处俯视着我,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同龄人,而是一个任性妄为,贪玩不孝的叛逆少女!”
“首先,你比我大三岁,我们本来就不是同龄人,”陈卓淡然道“还有,自称少女,是挺傻的事儿。没什么别的事儿,就回去吧,跟老太太认个错,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严曦月嘴唇瘪了下去,“今天奶奶出去看望朋友,家里没人,我去擦车,擦着擦着就想骑一下,然后就跑出来了,我都没有想那么多,我以后不玩摩托了。”
陈卓无奈,“怎么还跟小屁孩儿似的哭鼻子,你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贪玩就要承担贪玩的结果。行了,快回去吧。”
“不行,你要说,你原谅我!”严曦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可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特别想哭,特别是陈卓刚刚那默然的目光,让她非常恐慌。
陈卓终于不耐烦了,皱起眉头,“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太阳?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想怎样就怎样?你问问你爷爷,他有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格!你想玩了就趁着老太太不在,偷跑出来;你想看热闹了,就隔岸观火,看我怎么挑翻吴凯;你害怕了,就解散自己组织起来的机车组织;你觉着委屈了,就要强迫别人的原谅。凭什么?你做了什么跟你的需求相匹配的事情吗?”
严曦月见陈卓真的发火,马上就不敢再要求什么,只是在那里委委屈屈地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我确实对你挺失望的,”陈卓直视严曦月的双眼,“但不是因为你做了这些事情,而是因为你做了错事,却不敢承认,这样的严曦月配不上严家律己宽人的家训。”
“我回去就和奶奶认错道歉,跟吴凯这样的人断绝一切来往,好好在家复习看书。”
陈卓不置可否,“这你不用对我说啊,你觉得怎么做是对的,就去做就是了。”
严曦月终于绷不住,哭出声来,“我错了,我错了,总可以了吧!你还要我怎样啊!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这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喊,终于惊动了修理厂里面的工人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都在往这边张望。
陈卓颇为无奈,自己找谁惹谁了,这都什么破事儿啊,“你哭的毛啊。”
严曦月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完全不管什么形象和身份,彻底放飞自我。
那在不远处的少年目瞪口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跟着吴凯他们一起离开是多么错误的决定,现在他进退两难,留下来的话,等会儿严曦月平复下来,势必会找他麻烦,因为他看到了最不该他看到的事情。
如果马上就走,他更没有好果子吃,在安京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严家的长公主是多么的睚眦必报,惹了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