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张家的风波和自家的分家,老陈家一家人终于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当中。
过了小年,就正式进入了过年的氛围当中,街面上的年味儿明显多了,喜庆的红色随处可见,卖春联的、卖烟花爆竹的、卖年节吃食的,总有一样是你要的。
越州老城区最常见的就是水和桥,而水上最常见的就是乌篷船,毡帽摇橹,荡漾着古韵,也流荡着越州独有的味道。
一座不知名的石拱桥上,人流如织,一个平头青年正在凭栏望远。
不远处的水边石阶下,正有小媳妇儿涮洗着床单,年前的打扫正在进行,青年看着那时隐时现的雪白藕臂,啧啧称奇,“真他娘的白啊!”
“哥,什么白?是那家大白馒头吗?哇,是大肉包啊!肯定好吃!”说话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眉清目秀,身形微胖,手里正拿着一块越州香糕啃着,看着身边青年的眼中,满是崇拜和讨好。
青年有些惋惜地说道“天儿太冷了,这要是烟花三月,没准儿还真能看到白馒头呢,可惜喽。”
“哥,白馒头不就在那儿吗?你看不见?我带你去看!”
青年伸手捏了捏男孩儿的小胖脸,“还吃?叫你小胖墩儿好听吗?以后怎么把妹?”
小男孩儿啃了一口香糕,“我妈说我长大就瘦了,我爸就是小时候胖,长大瘦的跟竹竿一样。可我不想瘦啊,瘦了被同学欺负,”顿了顿,他又问道,“哥,把妹是什么?好玩吗?”
“这跟你跟你说呢,把妹应该是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事情,小到你这么大,大到你外公这么老,大家都喜欢十八岁,一以贯之,持之以恒,难得地坚持,”青年口没遮拦地胡诌八扯。
小男孩儿明显已经无法理解青年话中的含义了,开始用心地对付手里的香糕,他的小脑袋简单,赶紧把手上的吃完,这样再看到好吃的,才能再要。
“小卓!干什么呢?找你们一圈了都,找到吃饭的地方了!”桥下传来喊声,正是汪瑾。
青年自然就是陈卓,而那小胖墩儿就是他的表弟,胡星星。
陈卓拉着胡星星的胳膊就往桥下走,“哎呀,还不是这小子事儿多,看什么都要吃,刚才又看上桥下的肉包子了,耽误事儿!”
胡星星满嘴的香糕还没有咀嚼完,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想要跟三舅妈解释,可说不出来,急的直跺脚。
陈卓大嘴一撇,“妈,看见了吧?这是生我气了,”接着语重心长地数落到“不是表哥抠门,实在是你这体重不能再涨了,体型咱们先放一边儿,健康是第一位的啊,当哥的还能害你吗?”
汪瑾哪里知道儿子是老色批甩锅,信以为真,过去揉揉胡星星的脑袋,“星星啊,你哥是为你好,咱们饭可以多吃,零食还是要控制一下的,走吧,今天吃豆腐宴。”
胡星星把嘴里的香糕咽下,“三舅妈,豆腐宴是好多豆腐吗?”
“嗯,满桌的豆腐,让你吃的过瘾!”
“哈哈,我最喜欢豆腐了!”胡星星跳起来欢呼,完全忘记了刚刚被表哥栽赃陷害的事情。
陈卓拍拍胡星星的肩膀,“小子有前途,打小我就看好你。”
路上陈卓问汪瑾,“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昨天跟你爸也商量了,过完十五的话,太晚了,就没办法去安京了,我们打算初十就走,”汪瑾说道。
陈卓点点头,“这眼看着还有三天就春节了,要不回来会上洋村走走亲戚,虽说近的亲戚没了,远房还有不少吧?”
“你爷爷的意思是不回去,他总是出门在外的那些年家里日子过得苦,那些所谓的亲戚们没有一家伸出援手,早就不来往了。还是听你爷爷的吧,以后上洋村就不用回去了,反正你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也不在村里,对我们家来说,那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