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福和陈广禄还是没有适应老爹突然变得能说会道的事实,撂完狠话,还是觉得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怎么一转天的工夫,一切都变了。
小妹敢反抗,老爹大变样,老三家的小子有如神助,张家一夜垮台,这都发生在一天之中,让他一个没有念过几天书的人怎么适应?
人在环境巨变的情况下,非常容易做出非理智的决定,也非常容易走极端,陈广福现在就已经进入思维的死胡同,眼中只有那盒子中的外铜内金的观音像。
如果给陈广福一段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让他把目光从那观音像上挪开,其实不难想到陈卓的厉害之处。
这样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伙子,别管他用什么方法,他真就请来了一个地方银行的总行长,还能让省城的副局长向他请教,更牛逼的是,他不但有胆子进涧河村,还能完全不鸟张冠亭,愣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侄子。
但凡智力不低于正常水平,谁都能算过这个账来,就算那观音像价值不菲,可这大侄子的未来是他能估量的吗?抱紧这棵大树,未来能赚来多少金观音?
这观音像,陈卓仔细掂量过,总高不到30厘米,满打满算也就5公斤,就算全部是纯金的,刨除损耗,2000年期间正好是金价的低迷期,回收价最多80元每克,哪怕这样顶格计算,这观音像也就值40万,家里这么多男丁分,一人10万。
以陈卓的能力,未来他放个屁的功夫也不止10万!
陈广福现在想不到这些,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他只要这观音像,只要金子,只要钱,其他的都不重要,也不需要。
陈卓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地提起这观音像,花花钞票迷人眼,效果拉满,陈广福他们几个已经疯魔,铺垫了这么多,在他们心中现在权衡的很清楚,什么兄弟情分、什么骨肉亲情,现在都已经离他们而去了,抓住这金子才是最实际的。
“凭什么!”陈卓噌地一下站起来,他决定再拱把火,“这是爷爷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分?再说,我和我爸救了你和二伯两条人命,你们的命值不值钱?还好意思分我的金子?”
夺笋!夺笋啊!
不但拱火,还要强调这是金子!
刚刚差点儿被陈广权砸到的老二陈广禄也站起来,“我们又没有让你们来救我们,你们自己愿意的!”
“你他妈还算个人?”陈广权也重新站起来。
气氛立刻再次绷紧,随时会大打出手。
陈广福似乎胜券在握,并不急于加入战团,反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还咂摸咂摸嘴,“这铜观音既然是爷爷留下来的,那就是我们陈家所有人的财产,爹也没有权利随便指定给谁。我提议举手表决,现在选村长都要举手表决,咱们也有样学样。”
陈卓看样子也上头了,“表决就表决,谁怕谁!”
陈广福笑道“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嫁出去的女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元春不能参加表决。小婳又只能算半个陈家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也不能参加,就我们兄弟四个加上爸妈来表决吧。”
“这是哪门子道理,谁规定的?”陈卓当然不服。
陈元春这个老实孩子完全闹不清楚状况,她还连忙摆手,“我不参与,我和百兴过的挺好的,我们什么都不要,以后爸妈跟我们一起过就好,别的我没有要求。”
胡百兴也坚定地说道“元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陈卓摆出一副郁闷到想砸墙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陈广福看到陈卓这副样子,心中非常快意,终究还是个毛头小子,认识几个能人又如何,终究不还是要栽在我这老猎人的手里吗?
“好!举手表决!”陈广权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