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谁啊?莽莽撞撞的,没有礼貌!”大儿媳见陈卓人高马大地扛着包就冲过来,下意识地躲到一边儿。
谭荷花似乎早就习惯了儿媳们的刁蛮和撒泼,拉着汪瑾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对其他三个儿媳们的言语也没有置评,瞅准了陈卓趟出的路拉着汪瑾就走了进去。
其实五儿媳眼馋的汪瑾手上的金镯子就是老太太送给汪瑾的,其他儿媳都没有,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跟谁都是直截了当地说,当年差点儿把老三卖了,导致老三十六岁就跑出去当兵,她觉得亏欠老三,加上三儿媳各个方面做的都非常好,是个好媳妇儿,所以她才把祖传的金手镯传给了老三媳妇。
虽然这理由正当且合理,但这完全挡不住三个儿媳有意无意地怨怼,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哭穷,把光秃秃的手腕给两个老人看。
谭荷花带着汪瑾进去了,陈卓作为开路先锋也进了堂屋,外面就剩下陈渭生和陈广权父子俩,还有眼中好似死水一片的柳婳。
三个儿媳妇看这三个人里只有陈广权是目标了,小眼神一传递,立刻火力覆盖。
点头炮的自然还是岁数最大,撒泼技能修炼到最高级的大儿媳,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小把南瓜子,一边磕着一边打量着陈广权,“三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啊,媳妇能往家里扒钱呦,不像我们几个不中用。”
陈广权从来都是有仇的当时就报的性子,上一次回来是十年前,要不是老爹陈渭生拉着,他早就要跟大哥干上一架了,他拎着包往前迈了一步,气势骤起,“那是当然,我媳妇是劳动模范,是先进个人,不但能赚工资,还能挣奖金,当然不会像一些农村妇女一样天天不事生产,聚在一起扯老婆舌,惹人厌!”
“你说谁!你再说一句!”大儿媳把南瓜子往地上一丢,叉起腰就要开骂。
二儿媳和五儿媳都是见过上一次陈广权暴怒要砍人的疯狂模样的,他们算盘打的也是好,老大媳妇儿打头炮,要是老三好欺负,他们就一起痛打落水狗,要是老三又发疯,她们当然选择明哲保身,见陈广权这次连忍都不忍,直接就开怼,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一起望天,好像天上有花似的。
陈广权气势丝毫不减,跟大儿媳对视,“再说一句,也是一样!我们夫妻俩是离得远,但我们对这个家从来都没有亏欠,我和汪瑾一年也就赚不到两万块钱,我们要生活,还要供小卓念书,但我们每年都会往这边汇两千块钱,二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间断过!”他说着就从手里的包中掏出一打银行汇款回执单,“这里是二十张汇款单,前面十年,我们赚的少,每年只有八百,但后十年都是两千,你现在就问问你!这一共两万八千块钱,有一分钱进了爸妈的口袋吗?”
对于老大、老二、老五三家瓜分孝敬父母钱的事情,陈广权和汪瑾本来一点都不知情,还是他们在回来之前给大妹妹陈元春打了电话,才得知这件事,当时就气的陈广权破口大骂,今天老大媳妇儿既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他连小技能都懒得放,直接大招,疯狂输出!
陈广权看眼前三个泼妇默不吭声,立刻乘胜追击,手里晃动着一打回执单转过身,面对那些闻讯赶来的邻里乡亲,“诸位乡邻,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们夫妻俩累死累活赚来的孝敬父母的钱,没有一分进爹妈的口袋,你们说钱去哪儿了?”
“那还能去哪儿,被你家老大、老二、老五分了呗!”
“哎呦,怪不得这些年陈家老大媳妇儿总是穿新衣服,我还以为陈老大有什么赚钱门道呢!原来是从爹娘手里抢的!”
“我早就说过,陈家也就两个女儿是孝顺孩子,现在加一个,老三做的也可以喽!”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大儿媳本就是没有什么见识和智慧的人,撒泼打滚、骂人祖宗在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