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月没想到陈卓临了会抛出这么一句话,搞的她措手不及,“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你稀罕!我饿了,我想吃炸酱面!”
陈卓看了下时间,四点半不到,问题不大,“这可得你来找地方了。”
“走!带你去吃安京地道的炸酱面!”
严曦月带陈卓去的地方,外地人还真是无法找到,在个老胡同里,就是个大杂院的小房子,连个牌匾都没有,桌子也就四张,更别提什么服务员,拢共就是老夫妻两个经营。
严曦月今天可谓是盛装了,她一出现,小面馆里的吃客们都有点儿发懵,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鸡窝里飞进凤凰了,不得了哦。
陈卓看着有些不自在的严曦月,“后悔穿成这样了吧?”
“嘁,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严曦月大大咧咧地坐下,把小包往桌边一放就开始扒蒜。
“小白貂,扒蒜老妹儿,我滴妈耶,今天没有戴条大金链子,白瞎这配置了!”陈卓笑道。
“什么意思?”
陈卓解释道“在我们东北,社会大哥穿黑貂,大金链子戴上,小包夹上,往路边儿小烧烤摊儿一站,左手一把肉串儿,右手接着穿着小白貂的小老妹儿递过来的大蒜,一口蒜一口串儿,这叫排面儿!”
严曦月看看自己身上的小白貂,把蒜往陈卓面前一拍,“你来扒!”
陈卓听话地扒着蒜,“你们这儿也讲究,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其实,这炸酱面还是我家老太太做的最好吃,然后才是这家,这里是我爸唯一带我在外面吃过的饭馆,”严曦月道。
边上桌子上的一位老大爷接过话茬儿,“小丫头这算说对了,咱们安京人眼中的炸酱面头一份儿必须是自己家长辈儿的那一碗酱!然后才是外面馆子的,你这算是悟透咱们老安京人的骨髓了!”
“大爷,那您怎么还在外面吃呢?”陈卓笑着问道。
大爷咧嘴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我爹早没了,老婆子也走了,家里就再也没炸过酱喽。”
陈卓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或许这就是老安京人的一种情怀吧,在别人眼中,或许他们总是挂在嘴上的地道只是个笑话,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份“地道”是无可替代的回忆。
两碗面吃过,陈卓把严曦月送回大院。
临别的时候,严曦月问道“过年回东北吗?”
“不回。”
严曦月眼中闪过喜悦,看似不经意的道“那来我家?”
“不回东北,但要回东越老家,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严曦月气道“以后说话再大喘气,我就打你!”拉开门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院。
陈卓放下车窗,对严曦月的背影喊道“我走之前会过来一趟,给两位老人家拜个年!”看严曦月还是没有回头,他又补充了一句,“再给你带个新年礼物!”
严曦月这才转过身,“不满意,不让你进门!”然后就走远了。
陈卓一边开车往余幼微新家赶去,一边琢磨送严曦月一个什么礼物才好。
等到了地方,陈卓一下车就听到牛晓慧大嗓门喊道“陈老板!你可算回来了,我都饿死了!”
“牛胖妞!你怎么来了!”
隔着纱窗和铁栅栏,牛晓慧不服气的道“说的好像这是你家一样,幼微邀请我来的,怎样?不行啊?”
“再吃,你就嫁不出去了!”陈卓说完就走进单元门。
还没等陈卓敲门,防盗门就被打开,牛晓慧掐着不仔细基本找不到的腰气愤道“你再说!”
陈卓没理她,对正在端菜的龙素珍道“龙阿姨,以后别让这小胖丫头来了,太废米!”
龙素珍知道陈卓这是在开玩笑,替牛晓慧解围道“晓慧很勤快的,帮我洗菜,帮我倒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