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野对陈卓跳跃的思维佩服不已,笑道“海鲜要吃,肉串儿也要撸!”接着又补充一句,“小鬼子的民族性也要聊,你不要不当回事儿,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滨城五百万老百姓的生活和生计。”
陈卓左手酒瓶,右手肉串儿,不客气道“你们这些大人物就是喜欢起高调,这还没上任呢,陋习就先学会了,就算未来有东瀛商人去滨城投资,能影响多少人就业?还五百万人,张口就来?”
刘长野正色道“滨城跟东瀛的关系可谓密不可分,从甲午到那场大屠杀,再到小鬼子和毛子的战争后的殖民发展,最后就是现在的改革开放引来的投资潮,协作发展。滨城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和东瀛断过联系。滨城现代的城市建设和规划也受到东瀛的很多援助,甚至直接引进了一些东瀛城市的发展模式。滨城现在有常驻的东瀛人口八千多人,同时滨城也是最受东瀛人欢迎的观光地,各个旅游景点都能看到他们的旅游团。现在那边的开发区在大力发展,无数的东瀛商人慕名而来,的就业机会和对整个城市的影响肯定要比你想象的多,当年的仇恨我们不能忘,但该学习的也不能梗着脖子不承认。”
“你这不是了解的挺透彻吗?怎么还要问我呢?”陈卓对小鬼子是有一定认识和研究的,但对滨城的了解还只停留在道听途说,自然跟即将上任的刘长野不能比。
刘长野拿起一串烤心管,咯吱咯吱地嚼着,“我了解的是官方的统计数字,我没有去过东瀛,更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我了解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但我觉得你可以给我一个书本上看不到的视角,往小了说这是对我的帮助,往大了说,这还真就是对五百万的滨城百姓做了贡献。”
陈卓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我服了,要说政治觉悟和说服人的能力,你是真大哥,几句话就把闲聊整成为人民服务了,牛逼!”
“哈哈,”刘长野递给陈卓一串羊肉串儿,“撸串儿、喝酒、聊天、工作,都不耽误,这才是高效率的生活方式。刚才说到了他们的压抑的民族性,为什么没有起义和反抗,继续。”
陈卓接过羊肉串儿,用牙齿撸下一块肉,指着肉串道“跟这羊肉串很像,我认为上乘的羊肉串一定是肥瘦相间的,既有油脂的香味,又有瘦肉的口感,滑嫩醇香。小鬼子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们没有咱们的中庸之道,更没有我们从古至今的诸位大圣人,他们无法肥瘦相间,上下之间泾渭分明,瘦肉块夹肥肉块,为了尽可能地好吃,只能用蛮力把彼此紧紧挤压在一起,远远看去好像也是肥瘦相间的。”
“深了,太深了,”刘长野苦笑,“还是通俗点儿吧。”
陈卓跟刘长野相互碰了一下酒瓶,直接把一瓶酒干掉,又启开一瓶新的,喝了一口,才继续道“那就先说说什么是‘下克上’吧。”
“下课上?到底是下课,还是上课?”
“你到底研究没研究东瀛历史啊?”陈卓鄙视道。
刘长野搓搓手,不好意思地道“刚刚开始研读。”
“克是攻克的克!”
“功课的课?那不还是上课的课吗?”
“我尼玛!”陈卓直接沾了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克”字,“认识了吗?”
“哦,原来如此,陈老师,您继续。”
陈卓又啃了半个烤馒头片儿后才继续道“简单地解释这一现象就是下面取代上面,底层取代上一层,一种权力阶层的内循环。”
“这不就是农民起义吗?”
陈卓摇头,“有相似性,但也不完全一样,我们的农民起义推翻一个王朝,肯定要干掉全部统治阶层,斩草除根,再立新王。但东瀛下克上不一样,他们不会革命,也不会进行土地革命,他们的这种反抗在我看来就是两个字‘暧昧’,比如他们都资产阶级改革了,却还保留着皇帝,永远都肉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