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开了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明显是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周围已经没有高层建筑,都是低矮的平房,远处甚至可以看到起伏的山势。
“前面的路口右拐,然后停车!”
陈卓照做,把车停在了一处院门前。
男人拔掉车钥匙,接着又甩给陈卓一串钥匙,“下车,去开门!”
陈卓照做,下了车去打开前面院门上的黑色大锁头,然后扭头看向男人。
“看我干什么?进去!里面还有房门!”
陈卓推开门,小院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墙上有一些挂着的玉米和辣椒,角落里有些农具,他往房门走去,用另一把银色钥匙打开门,这回没有再询问,直接拉门进去。
“站住!”男人喝道“想趁着里面黑,埋伏我?”
你他妈的!陈卓真的很想爆粗,这逼是他妈神仙吗?
“那我到底是该询问你,还是自己做主?”
“少他妈废话!往右边摸,开灯!”
陈卓一边摸开关,一边意识到一件事,这人的口音他竟然一点都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一嘴标准的普通话,比舒薇这样的主播都不差,要不是声音不好听,做个主持人都没问题。
灯一开,房间里的样子映入眼中,还是农户家庭摆设,没有什么特别,随处可见的北方农村陈设。
“去右边,厨房!”
陈卓听话地走进厨房,看灶台上的馒头和剩菜,确实是有人住的房子。
男人也跟进去,掏出一副手铐,“手伸出来!”
陈卓伸出双手,被咔嚓一下铐住。
男人又指了指角落里明显是拴狗的链子,“蹲过去!”
陈卓蹲过去,男人把陈卓手里的钥匙串抢过来,打开链子上的锁头,再把链子绕过陈卓手上的铐子,锁上。
这样一来,陈卓除非拔出固定链子的金属墩子,不然怎么也跑不掉了。
男人过去把陈卓的钱包和手机都掏出来,放在灶台边上,然后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他的身,确定再无他物,才满意地离开。
不一会儿,男人抱了一套被褥过来,扔在陈卓面前,“晚上就睡这儿,拉屎撒尿就在边儿上!”说完他就直接把陈卓的手机关机,跟钱包一起拿了出去。
陈卓听动静,那边应该也在铺床准备睡觉,他也把被褥铺开,躺了下去。
不到十分钟,那边就传来了打鼾声。
陈卓一骨碌爬起来,用被子裹住链子和双手,尽可能的不发出响动,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拔那楔进地面的金属墩子,可这哪里是人力能拉出来的,最后忙的一头汗,那墩子也没有一丝活动。
颓然地坐下,陈卓陷入了又恐惧又困惑的情绪里。
这逼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为财?完全不像!
绑架?可他连勒索电话也没有打。
陈卓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人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且看对方的做派,这完全是有预谋的,看那人从容自若的样子也绝不是普通人,至少对这样的犯罪行为不以为然,就像带回来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条狗一样。
坐在那里想了差不多一小时,睡意和寒意一起袭来,陈卓重新躺下,盖上棉被,眼下的安京已经零下十多度,没有暖气的农村是可以冻死人的。
早上,陈卓被那人用力地一脚踹在屁股上,他蹭地一下坐起来,看向那个男人。
这男人还是那副打扮,大衣、帽子、口罩,唯一变化的就是眼神,之前是冷酷无情,现在多少还带着点儿戏谑,“起来,做饭!老子饿了!”
陈卓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转身脱裤子,撒了一泡尿,“做啥啊?”他一边提裤子一边问道。
经过这一夜,陈卓唯一想通的一点就是这人一定需要他做些什么,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