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坐上陈卓的车,开出去很远才反应过味儿来,“三哥,这车哪来的?美滴很!”
“我买的。”
“啊?”夏峰惊了,“很贵吧,这不得几万块?”
“嗯,好几万,心疼死我了,”陈卓笑道。
夏峰开始不敢随便乱碰,知道是陈卓的车后,他总算可以这摸摸那看看,但控制台上那些旋钮他是万万不敢碰的。
陈卓等夏峰稀罕够了,问道“疼不疼?”
夏峰此刻脸上的血都干了,一动还会掉渣,“有点儿疼,但没关系,我干农活总受伤,皮厚,没事儿。”
“他们要找我,让你报信而已,为什么不照办?”
夏峰表情严肃起来,“我看他们流里流气的不像好人,我怕是个圈套,如果因为我把三哥叫来,出了事,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那你就用头撞?还撞不准,撞墙给自己开了瓢?”
夏峰习惯性的挠挠头,“我在我们那里是十里八乡学习最好的,虽然家里穷,但是从小没有被人欺负过,所以我没有打过架,只看过别人打架,下意识地就学了过来。”
“谁打架拿脑袋撞人?这特么是脑子正常人干的事儿?”
夏峰不好意思的道“我舅妈和我姥姥就这么打架,他们叫顶牛。”
陈卓一阵无语,不严谨了,还没闹清楚收尾就下了结论,给自己整的很被动啊!
他赶紧转移话题,“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儿,至少目前我比你主意多,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都比你自己拍脑门强。”
“我记住了,三哥,”夏峰说他记住了就是真的记住了,一点儿水分没有,接着他就问道,“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们跟那几个小流氓好像还挺融洽的?”
陈卓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了一遍,不是他不想简要说明,实在是身边这个小老弟人际关系方面欠缺不少,不细说的话,必然会迎来一堆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孩子真可怜,那么小就得了这样的病,”夏峰立刻就选择了原谅,那一直疼着的脑门仿佛也不记得了。
陈卓道“你这一撞,其实是可以要来不少钱的,我出手的话,一万块起跳。”
夏峰大吃一惊,“这么贵?三哥,咱们别去医院了,我这儿估计明天就结疤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特么是真缺心眼?”陈卓忍不住吐槽,“我没说医药费,我说的是可以跟包乃武他们要来的赔偿。”
“哦,没有这么贵就行,等我发工资了,还你,”夏峰淳朴的好像西北著名的兵马俑,浑身都是泥捏的,“他们也都是穷苦人,我见过货运装车,很累的。我不想要他们的赔偿,我自己撞的还找人要钱,太丢人了。”
“没让我失望,继续保持。”
夏峰这样的小外伤处理起来很快,十几分钟就做好了清洁,又用了几分钟缝了五针,夏峰就顶着一块大纱布和陈卓走出了医院。
“三哥,缝针的感觉还挺好玩的,我能感觉到针扎进皮肤,线在皮肤里穿行,痒痒的。”
“不用跟我说这么详细,我并不想了解,”陈卓一头黑线。
等了一会儿,夏峰又道“三哥,你说我的脑门上会留下疤痕吗?”
“会吧,五针,消不掉的。”
“那就好!”夏峰志得意满的道。
“什么鬼?你特么脑子瓦特了?”陈卓本以为夏峰是怕留疤,哪里想到这货竟然在……在……在他妈窃喜?
“我们村的王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他总跟我讲他们打仗的故事,他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越大越有面子!”
“行吧,你他妈寒假回去肯定有面子,大大的露脸!”
夏峰神色突然一暗,“王爷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他无儿无女,是我和我爸帮他守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