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为民闻言一愣,接着露出温和的笑容,“你这个角度挺新奇的,我都没有想到,要是从唯心主义的角度出发,还真别说,就是你了!”
陈卓当然不会承认,“您老要是这么聊天的话,那我可进厨房了哈。”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受点挫折就打退堂鼓,这不好,”严为民道,“我听老方说,能抓到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大蛀虫,避免了人员伤亡,都是你的功劳?”
“可以这么说吧,方校长他们基本是等着被团灭的节奏,我呢,实在看不过眼,就决定拉他们一把,”陈卓一旦开始忽悠,那气场是极稳的,“毕竟学校如果被那两个垃圾篡了位,我也跑不掉,肯定要一起倒霉。”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老方那家伙跟我卖关子,我一生气就没理他,”严为民此刻哪里像一方大员,活脱脱就是个周伯通。
跟严为民,没有必要隐瞒什么,陈卓一五一十的把他如何瓦解了莫一辉他们阴谋的过程讲述了一遍,他说话本来就极具煽动性,而且还有东北人特有的生动劲儿,严为民听得是津津有味,不时还大呼痛快。
“您说说,我是不是一活脱脱的受害者?我就想好好的上上学、谈谈恋爱、做做生意,莫一辉他们却要断我财路,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那我能忍吗?肯定不能忍啊,您说我冤不冤?”陈卓结尾不停的抱怨着。
严为民呵呵笑着,“你哪里像学生,活脱脱一个阴谋家!”
“您老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那都是被逼的,我要不是用敌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怎么能帮安邮度过这次劫难,一个这么前沿的高校如果被莫一辉这种蛀虫做了主,后果可以想象吗?那不亚于学术界的唐山大地震啊!”
“嗯,现在更有阴谋家危言耸听的架势了,”严为民玩味地笑着,话头一转又问道,“音乐节的事情你找刘长野求助,为什么没有直接来找我?还是你觉得刘长野更好说话,而我不通情理?”
陈卓打个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是什么人?您每天操心的都是国计民生,那是动辄牵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大事,我那点儿屁事儿哪敢惊动您?就是跟电视台打个招呼的事情,刘大哥更合适。”
严为民笑眯眯地盯着陈卓,直看得陈卓心里发毛才说话,“进退有据,知轻重,懂缓急,是个人才,有没有想过毕业了走仕途啊?”
既然严为民能把这样的话问出口,证明他对陈卓的能力和人品都极为肯定,是真的看好陈卓的未来。
这要是别人听到严为民抛出这样的橄榄枝,估计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绝逼会忙不迭的纳头便拜,可陈卓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根本不适合体制,因为他没隐忍的能耐,混体制,不能忍,那就凉一半了。
“您可饶了我吧,我这性格要是真走仕途,没两年就得被人开除,”陈卓实话实说,一点儿没藏。
“这话怎么说?”
陈卓稍微正经了一些,“我的性格属于睚眦必报那种类型,谁要让我吃了亏,我肯定要咬下对方一块肉,能当场解决绝不过夜。您说说,我这德行混怎么混体制?根本没有什么好下场。”
严为民的也严肃起来,“你这是典型的阴谋论思想,把体制看得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默认就是藏污纳垢,默认就是勾心斗角,默认就是党同伐异,我不否认有这些因素存在,但那绝不是全部,你要相信我们的政党和国家!我们决不会允许某些害群之马把国家推到人民的对立面上!”
“我知道您说的是对的,比如上次跟我一起来的方国平方老哥,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公仆,他会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到最高的位置,我相信体制内还有千千万万个方国平,可我为什么要赌呢?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的泥腿子,我跟无数关系户拼一个公平合理?我自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