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拖拉机拖到半夜的陈卓打着哈欠走出宿舍,继续他雷打不动的晨跑。
要说这练与不练,是真有大差别,一个月的晨跑坚持下来,陈卓明显感觉到身体充满了活力,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慵懒疲乏得像个瘾君子。
分别给陆灵雪和余幼微送了早饭,陈卓逆着上课的人潮又回到了宿舍,换了一身衣服,在西门外等待。
逃课这事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不存在收手的可能,只要开了头儿,就再也回不去了。
陈卓刚把烟给西门的保安发下去,一辆香槟色老捷达就停在了门外,车来的很快,刹的很急。
严公主从车上下来,明显精心打扮过,长筒鹿皮黑靴配小卡腰皮衣,她把胳膊搭在车门上,冲陈卓挥手,“上车了!”
目送陈卓他们绝尘而去,几个保安美滋滋地抽着烟。
“这小陈老板身边是真不缺姑娘啊。”
“是啊,这都第几个了?”
“有烟抽就好好抽,少嚼舌根子。”
车开出去几百米,严曦月才问道“你要去哪啊?”
陈卓拍拍手上的牛皮纸袋,“现在工商局。”
“干嘛去?”严曦月不解。
“开公司,办执照。”
饶是陈卓料到这个年代华夏办事机构的办事效率有多折磨人,可他还是低估了,从早上折腾到中午,竟然也仅仅是核准了公司名称,其他的都需要等待几天后才能继续。
严曦月倒是轻松,坐在工商局的大厅里,买了几份报纸,看了一上午的报。
回到车上,陈卓瘫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不知道哪年这办事效率才能提高。”
严曦月笑道“要不跟刘哥打个招呼?这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刘长野?”
“嗯,刘哥挺好说话的,”严曦月道。
陈卓摇头,“我不会因为私事而去找你爷爷,或者你爷爷身边的人,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帮我,这都不会是好事,对谁都不好。”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原则的嘛,”严曦月还挺意外的。
“谈不上什么原则,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陈卓看看前后道路,“往前开,第三个路口右转。”
“还去哪儿?不是要等几天吗?”严曦月发动车子,嘴上问道。
陈卓道“我的事儿办完了,你的事儿才刚刚开始。”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儿?”严曦月皱起秀眉,“我家两个老宝贝给你下派秘密任务了?”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陈卓掏出烟盒,看了眼严曦月。
严曦月道“抽吧,我爸和老严头都是老烟枪,我都习惯了,车窗开点儿缝。”
陈卓摇下车窗,默默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浑身顿时散发出一种颓废感,倒不是他多么疲惫,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在严曦月面前特别放松,特别不怕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城府。
男人大多如此,在真正爱的女人面前总会小心翼翼,很多情绪无法恣意释放,而在毫无企图的女人面前反而更容易敞开心扉,流露出脆弱、敏感、气馁等等消极情绪。
严曦月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时不时地看一眼抽烟的陈卓,“你这个人很奇怪,闭着眼睛不说话,那就是实打实的十九岁少年,可当你睁眼说话,无论从眼神还是从谈吐上,都会让人觉得你浑身上下都是沧桑感,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家是小说中的避世豪族?一岁识字,四岁经商,八岁就打下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现在已经开始养老了?”
陈卓手里的烟一抖,“你是魔鬼吗?”
“哈哈哈,”严曦月哈哈笑道,“最近待着没事儿,看了不少小说,在米国读书的时候也没少看国外的小说,脑袋里都是满满的想象力。”
其实陈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