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微发呆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她刚刚打碎了一个碟子。
陈卓不明所以,刚要过去询问小憨憨怎么不高兴了,斜刺里就杀出了程咬金来。
一把轮椅,一张笑脸,万夫莫敌。
这套装备,除了穆怀瑾,也没别人有了,小丫头嘴里横咬着一支玫瑰花,轮椅停下,她把玫瑰花拿在手里,“好不好看,我哥给我买的!”
陈卓嘴一撇,“我不信,就你哥那一脑门官司的脑袋,他能想起这个?准是你看到花店,死皮赖脸要的,你哥哪敢得罪你。”
座位上的穆侗不禁差点儿老泪纵横,说得太对了!他哪敢得罪这个混世魔王!
穆怀瑾没好气的道“你肯定没有朋友!真讨厌!”
陈卓探出右脚,用力一拨穆怀瑾的轮椅,使其转了半圈,顺势推到穆侗身边,“看好你妹,要不被人当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就再也出不来了,横看竖看,她都有大病!”
穆侗还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以穆怀瑾的性格,她真要进了精神病院,还真就出来不来,她怎么看都像精神病。
穆怀瑾看自己的老哥还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反倒被气笑了,“哥,我觉得你这辈子可能都栽在他手里了,今后就是他把你卖了,你还得说谢谢。”
“小妹,以后没事还是不要自己乱出门了,等我赚多点儿钱,换一个带电梯的好房子住,有保安的那种,才安全些,”穆侗很认真的道。
穆怀瑾一拍自己脑门,“杀了我吧!”但紧接着她眼神一凝,“哥,你真是我的福将!”
这会儿陈卓刚坐到余幼微身边,还没来得及问她出了什么事,就听穆怀瑾在隔壁桌上喊道“陈老板!我求你个事儿,行吗?”
陈卓看都没看她,“不行。”
穆怀瑾被噎了一跟头,但毫不气馁,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她转而求余幼微,“幼微姐姐,你可以帮帮我吗?我没有爸爸妈妈,跟我哥相依为命,我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她那假得不能再假的委屈模样,估计连婷婷都骗不了。
可偏偏穆怀瑾求的是余幼微,我们的余憨憨是真菩萨,她收拾了一下情绪,扭头问道,“你说啊。”
穆怀瑾神气地瞪了陈卓一眼,“幼微姐姐,我和我哥想从那个垃圾堆一样的破房子里搬出来,可我们现在也都是好未来的员工了,我们又不想耽误工作,你看看能不能在那个小楼的一楼隔出一个房间来,给我们兄妹住,晚上我们还能打更!”
“怎么会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陈卓仰天长叹,“心眼儿都让你长去了?”
“我又没有求你,你说什么话,一边凉快去,”穆怀瑾眼巴巴的望着余幼微,“幼微姐,你说呢?”
余幼微今天晚上可能是不想给陈卓丢人,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卡腰的白色薄棉袄,里面是卡其色的针织小衫,现在脱掉了外套,柔软贴身的针织衫把她堪称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特别是后背那黄金弧线,看得陈卓直流口水。
余幼微的杏眼中满是同情,柔柔的望向陈卓,根本不用她说话,陈卓就举手投降,“行行行,你穆怀瑾牛逼!好吧?你牛逼!我明天找程老哥,给你们在一楼隔出个房间,在修个能走轮椅的斜坡,行了吧?可以闭嘴了吧?”
穆怀瑾脸上满是感激,只是这份感激面对的是余幼微,“谢谢幼微姐姐,幼微姐姐真好!”
余幼微腼腆地笑笑,“是他好,他只是喜欢凶巴巴的样子。”
余幼微笑容好像能散发出圣洁的光,令穆怀瑾为之一愣,说不出话来。
陈卓总算有机会问余幼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余幼微指了指墙角的瓷碟碎片,“我刚才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碟子,很贵吧?”
“我还当多大事儿呢,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把房子点了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