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丁伟这种人跟夜场其实是共生关系,和那些混夜场的女人唯一区别就是目标群体,夜场需要这些人聚拢人气和调节气氛,只要不过分,夜场不会过度干涉,甚至有的夜场还会自己雇佣这种人。
反过来,这些混夜场的男男女女没有谁会傻到得罪夜场老板,多一个场子就多一个来钱道儿,谁跟钱过不去?特别是像佟轩朗这样有一定实力的老板,他们往往可以带给夜场男女比在别处更多的好处。
当然了,还有一类人就不好用常理揣度,那就是不缺钱,纯找乐子来的男女,但这类人往往就会沦为猎物。
因为被泼了一杯啤酒就这样跟场子老板叫板,怎么看都透着邪性。
周围的老客也都在低头密语,觉得今天没白来,有好戏能看。
有几个一看就是第一次来的小朋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懵逼树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等着分果果。
严曦月尽管世面见得足够,但毕竟没有在国内待过太久,看得自然远不如陈卓深,“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那个白西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让我给他敬酒道歉,笑死我了。你这个朋友的朋友倒是不错,没有只看热闹。”
陈卓还在琢磨可能隐藏的细节线索,没有搭茬儿。
严曦月喝了一口酒,又道“对了,你胆儿不小啊,刚才你叫我什么?二姨?”
这回陈卓有了回应,“许你指着我说我是你养的小白脸,不许我叫声二姨?”
“那么远你能听清我说了什么?你懂唇语?”
“略懂。”
佟轩朗挥手招呼陈卓,陈卓把刚刚没有倒完的半瓶啤酒拎在手上,走了过去,他怕严曦月再给糟蹋了。
“小气德行!”严曦月一撇嘴,吐槽道。
陈卓重新来到吧台前,“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今天你是我的客人,谁也不能动你们一根头发,”佟轩朗明显很生气,“我已经给楼哥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到,等下你们坐我的车走,我看看谁敢动你们!”
陈卓提醒道“这事儿虽然是我们惹出来的,但我觉得有点儿不合逻辑,我初来乍到,对你目前所处的整个状况和人际关系不了解,没办法有用的建议,你最好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有没有可能是个局。”
“局?”佟轩朗一愣,“你是说丁伟的背后有人指使,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扣?”
“我也仅仅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信不信你自己衡量,”陈卓看看周围,因为还没有到夜场的火热时间,客人并不多,吧台周边也只有调酒师能听到他们说话,他看了眼那同样也在看他的调酒师,“这哥们儿信得过?”
“跟了我五年了,没问题,”佟轩朗也不避讳。
“行,那我就直说,”陈卓把佟轩朗拉到吧台边上,声音放低,“丁伟被人指使今天来你这里闹事,我们只是恰逢其会的成了丁伟发难的由头,没有我们,他也会找上别人。他们知道你的为人,料定你不会坐视更不会服软,所以才舍下我们直接跟你交涉,为的就是拉你入局。如果我猜得都对的话,那现在需要你思考的就是这样几个问题。一是,谁最可能是那个背后之人;二是,你有什么把柄可能落入别人手里;三是,你有什么强有力的底牌。”
陈卓的话音刚落,那调酒师冷不防的问了一句,“我们又怎么相信你是友非敌?”
“我什么时候要你们相信我了?”陈卓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根本不熟悉!”
陈卓没有看那调酒师,对佟轩朗道“因为今天是我宿舍兄弟介绍我来的,你又姓佟,我才跟你说这些,你们可以怀疑我的动机,但你也最好思考一下我说的话,”陈卓说完就把那半瓶百威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