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红夏利就像宋万宁的心情,一路绿灯,路路畅通。
老头儿下车的时候红光满面,仿佛年轻好几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车上做了什么提神醒脑的事情,搞得陈卓很嫌弃的离他远一点。
宋万宁还“慈祥”地微笑,“不用避嫌,今后就是全学校的人问我,我也会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们,我就是要帮助陈卓成为安邮的创业明星!”
我避你奶奶的腿儿!
陈卓道“我先不回学校,出去买点儿东西,毕竟我要去的地方不能空手去,您说是吧?”
“哦,对对对,”宋万宁恍然大悟,“那你去吧,替我跟……嗯……老人家问好,”在校门口,他也不敢随便说出那个称呼。
赶紧滚犊子得了,屁话真特么多!
陈卓脸上笑的多灿烂,心里就有多厌恶,转身就走。
宋万宁还不忘目送陈卓离开,“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陈卓根本就没想买东西,以他目前和严为民一家奇奇怪怪的关系,他买什么都不合适,倒不如空着手去显得赤子一点儿。
只要能甩掉宋万宁那老石斑鱼,陈卓说自己去搞基,他都乐意。
不从西门进,陈卓就打算往北走,绕点儿路从北门进,反正能避开宋万宁就成。
十月末的安京,气温降得很快,已经可以看到呼出的微微白气,树叶落光,本就不甚繁华的街道倍显萧瑟。
陈卓倒是有些想念二十年后的街头,一定比现在热闹吧?
走到院墙墙角,陈卓刚打算转弯,就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喊道“恩公!”
我尼玛!
陈卓下意识就像撒腿就跑,身后的声音又喊道“你敢跑,我就敢喊那个!”
“你丫闭嘴!”陈卓回身怒吼。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除了穆怀瑾那丫头,也没谁能做到这一点了。
马路对面,穆怀瑾穿了一身粉色羽绒服,腿上盖着一看就很破旧的毛毯,自己推着轮椅过马路。可能是因为她走了太远,没有力量了,轮椅行动得很慢,慢到经过的车子不耐烦地按喇叭。
一辆咖啡色的桑塔纳一脚刹车停下,探出头就破口大骂,“残疾人瞎溜达什么?”
“残疾人怎么了?给你食盆子踹翻了?”陈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马路中央,过去推着穆怀瑾过马路,冲那司机道。
那司机看陈卓一米八的个子,又是一头头皮寸,嚣张的眼神满是挑衅,立马就怂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快滚你妈的吧,下来练练,就你这逼样的,在哪儿都是吃屎的货,滚!”
那司机一脚油门窜出去,开出去五十米远后,传来那司机一声挑衅,“有能耐追我啊!”
这倒是给陈卓整乐了,“卧槽,还有这种傻逼,老子也就是还没买车,”他早就过了冲动上头的年纪,要真是十九岁的陈卓,或许真能追上去,现在嘛,喷喷的了。
穆怀瑾突然咯咯咯的笑了,笑得开心极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引得好多路人回头,以为这不但是个残疾,还是个神经病。
陈卓撒腿就跑,生怕被人看出来跟穆怀瑾认识,可没跑出去多远,就听穆怀瑾娇声道“你敢跑!”
“操,”陈卓转过身,“你哪来的?一瘫子,到处瞎跑个屁啊!你哥呢?不管你?”
“他?我管他还差不多,”穆怀瑾自己推动轮椅,速度其实也不慢,“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是安邮的学生!”
“谁说的?我就是路过,我是清华的,现在要回去上课呢,你赶紧滚犊子,”陈卓对穆怀瑾一点儿都不客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骂她。
“我就不!”穆怀瑾一扬头,“你骗不了我,我刚才亲眼看到你在安邮西门下车,还看到你过马路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肯定是在骂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