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谊满脸自豪的道“进国家队了,羽毛球。”
陈卓不禁竖起大拇指,“咱们的强项啊,那能进去是真厉害。”
“确实挺厉害,要看要打世锦赛了,集训呢,”刘思谊喝了口茶水,“他要在家的话,你们能聊一起去,他喜欢玩游戏,比你大一岁。”
“这可真有点儿差辈儿了,”陈卓苦笑,“他得管我叫叔。”
“各论各的吧,没法找平衡了,谁让你先在丛德纲家叫了嫂子,”刘思谊笑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就开饭了。
饭桌上,刘思谊开了一瓶红酒。
丛婉婉有些诧异,“这酒你可存了五年了,到底有什么高兴事儿啊?”
“高兴!”刘思谊也不避嫌,把媳妇儿拉过来,两个人的脑袋碰到一起,“莫一辉完了!”
丛婉婉刚要不好意思的推开刘思谊,闻言一下愣住,那个名字是他们家的禁忌,往常只要一提,刘思谊必然不高兴,像这样大大方方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她懂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什么完了,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这几天总神神秘秘又拉着一张脸很讨嫌嘛?我就是在想办法解决莫一辉这个我们家的噩梦,今天我们成功了!莫一辉进了监狱,没有五年以上,他出不来了!”刘思谊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口干掉半杯红酒,“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陈卓叫来吗?因为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他!没有他,不但扳不倒莫一辉,我还可能反被莫一辉扳倒。”
陈卓看刘思谊这么激动,也不知道是该谦虚一下,还是大大方方装把逼,甚至举着酒杯都不知道要不要喝。
刘思谊仿佛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一桩一桩一件一件,把新学期开始以后关于莫一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一直说到今天莫一辉的末日,当然了,其中陈卓的作用和作为,他大书特书,着重陈述。
丛婉婉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给我也倒一杯!”
“好!”刘思谊又给妻子满上。
丛婉婉一仰头,也是直接全干了。
陈卓在一边难免紧张,搞什么嘛,这样好尴尬啊。
刘思谊对陈卓道“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幸灾乐祸不太好?”
“没有,如果我被一个人这样折磨了十几年,现在我可能比你们还要疯狂得多,”陈卓立刻一张诚恳脸。
刘思谊指了指防盗门,“你看到了吗?我这门上有几道锁?你发现外面的墙壁比其他地方厚很多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送儿子去学体育吗?”
丛婉婉悲从中来,突然就泣不成声,“就是因为莫一辉,他是我们一家人的噩梦!”
刘思谊一边轻抚丛婉婉的后背,一边继续道“他雇人尾随我太太,泼油漆在我家门上,还有一次他把我儿子从幼儿园接走了,我们只能把儿子送去学体育,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离家远一点,让莫一辉找不到他,我们也能放心点儿。”
“我们每天都要儿子给我们打三个电话,早上一个,中午一个,睡前一个,”丛婉婉抹着眼泪道,“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你说是人过的吗?”
啊?这怎么接?
陈卓现在十分的后悔,他来这儿干嘛啊?
刘思谊又干了半杯,“在老师的办公室,我今天最后和莫一辉的对话是真情实感,现在我的高兴也是真情实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装。这都是我刘思谊!都是我!我失去了曾经最好的朋友,可我甩掉了噩梦!”
“呃……嗯……这个……”陈卓挠头。
丛婉婉夺过刘思谊手里的酒瓶,“假装什么!就是高兴!对我们家来说,这比过年还高兴!明天我就请假去看儿子!老刘,你也请假!我们一起去看儿子!”
“好!去看儿子!”刘思谊说完这句话后,一头栽倒在桌上,要不是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