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的意思其实是,秀色可餐,只要余幼微陪在身边,他不吃饭也能饱。
可听在余幼微和牛晓慧的耳中意思可就不一样了,余幼微是完全听不懂,但多少能理解为自己很重要,所以她羞答答的点点头,紧张的双手揪着包带,透露着出她的小雀跃。
牛晓慧就直接多了,“呸!臭流氓!”拉着余幼微就走进了食堂。
诶?牛支书懂的挺多嘛。
陈卓站在丛德纲的办公室外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味,当他敲门,丛德纲再开门后,果然发现办公桌上有四道菜,地三鲜、溜肉段、酱扒茄子、排骨炖豆角。
“我没记错的话,丛科长应该是徽州人吧?怎么还吃上东北菜了?”陈卓看丛德纲的脸上满是笑容,就知道没什么事儿,调侃道。
丛德纲把门关上,哈哈一笑,“这不是按你口味来的嘛,今天我值夜班,没办法离岗,只能在这儿将就将就,庆祝一下。”
“庆祝也应该是跟刘院长庆祝吧?怎么还找上我了?”陈卓问道。
丛德纲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姐夫不但一点儿都不高兴,还训了我一顿,让我做好本职工作,好好上班。我也只能找你分享一下了,不然非得憋死不可。”
“行吧,这理由勉强过得去吧,”陈卓坐了下来。
丛德纲又是哈哈一笑,坐到办公桌的另一头,给陈卓倒上一杯啤酒,他自己却拿着一瓶矿泉水,“今天我值班,不能喝酒。”
“那整两碗饭,咱俩干饭碗就得了,我自己喝酒是什么意思,”陈卓无奈。
“那不一样,高兴的事儿,不能没有酒,你也不多喝,意思意思,”丛德纲道。
“行吧行吧,说出你的快乐吧,我赶时间,你这样的快乐我还要被分享很多,”陈卓其实也不算吹牛,佟轩丞他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去讲故事呢,作为真真正正的计划实施者,那哥儿几个可是功臣。
丛德纲以为陈卓在开玩笑,没有当回事,“说起这事儿,我挺生气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姐夫竟然没有告诉我,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外面调研摄像头,等我回来才知道莫一辉和王国胜被抓了,还有个房子被拆了,我去找姐夫问个具体情况,又被批评了一通,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陈卓一听就明白过来,感情今天所有的事儿,这位小舅子都没有任何参与感,怪不得他满腔的快乐无处分享呢。
同时刘思谊也没有告诉他所有事情,导致他也不知道什么内幕,急吼吼的叫自己来,就是想听自己好好说说。
陈卓便把事情的始末讲给丛德纲听,只是刨除了他自己的部分,让丛德纲听起来都是方晟和刘思谊的谋划。
这一段故事讲得陈卓这个难受,他不但要讲,还要应付丛德纲不时插嘴问出的奇怪问题,比如莫一辉当时是不是吓傻了?王国胜有没有骂娘?那个被吓晕的年轻人尿裤子没有?
等陈卓应付完丛德纲,走在去找余幼微的路上时,他不禁觉得刘思谊的谨慎很有必要,这样脑子少根筋的小舅子,还是别让他参与太多的重要事件的好,敌人太容易找到突破口,这货满身都是槽点。
陈卓甚至为自己曾经认为丛德纲是个江湖老炮儿而羞愧不已,果然有的人远观尚可,近距离接触就只想骂娘,古人诚不欺我!
陈卓在路上就发出了传呼,说在操场等余幼微,等他在操场见到余幼微时,耳边响起“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不!
牛晓慧赫然在侧!
“牛支书,你知道有个典故叫做,癞蛤蟆趴脚面吗?”
“别跟我夹枪带棒的说话,我就是要看住你,不让你欺负幼微!”
“你神经病吧!”
牛晓慧立刻凶回去,“你吼什么吼?你再欺负幼微,我就去找院长告状!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