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谢谢文君姐了,”陈卓笑得痞气十足,身体却往梳妆台移动。
往常陈卓都是称呼谢文君为谢姐,今天改了称呼,谢文君立刻有了警觉,看陈卓移动的方向,立刻站了起来,“你站住!”
陈卓才不管那些,两步走过去,掀起那个相框。
相框是白色金属的,有点儿分量,就像其中的面面,里面的照片是有些土气的谢文君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画面比例有些不协调,陈卓猜测原版照片应该是一家三口,边上的男人被裁切掉后又重新制作的。
谢文君这会儿已经冲了过来,她有些生气地从陈卓的手里把相框夺了回去,抱在怀里,“真不应该让你上来!没礼貌!”
陈卓耸耸肩,“上都上来了,交交心嘛。”
余幼微目睹了一切,尽管她也觉得陈卓有些过分,但还是鼓足勇气凑过去,“姐姐,他就这个样子,他没有恶意的,对不起。”
“唉,我真是服了你,”谢文君揽住余幼微的肩膀,“你这个样子,以后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呦,我就是需要道歉,也不是你来说啊!”
“他不肯的,”余幼微低着头,可怜巴巴的道。
陈卓眉毛一挑,“大明白啊,小余同学。”
谢文君有些无奈,她其实也没生什么气,只是表明一下态度而已,对陈卓,她已渐渐有些敬畏,这个男孩儿太邪性,言谈举止远超他年纪的成熟,眼光更可称为高瞻远瞩。
叹了口气,谢文君把梳妆台的椅子拉出来,径直拖到床边,然后坐在床上冲陈卓他们挥手,“过来吧,把那把椅子也拉过来,给你们讲个故事。”
这其实就是陈卓故意冒冒失失惹人嫌的目的,他对谢文君有考察的意思,自然就要对她的过往有所了解,如果没有好的契机也就算了,今天机会送到眼前,他当然要抓住。
余幼微活脱脱一个受气包,主动搬起椅子吭哧吭哧地搬到床边,对还没动弹的陈卓道“你做这个,这个软一点。”
陈卓终于破功,对这个憨得冒傻气的姑娘想要保持高冷,真的很难呀,“你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我有痔疮一样,还得坐软的。我偏不,我要坐硬的。”
“呵,男人,”谢文君不屑的一笑,“有痔疮又不是什么丢人事儿,别强撑了。”
余幼微顿时就有些担忧,“痔疮很疼吧?”
陈卓一头黑线的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听故事,听故事。”
余幼微带着些许忧心坐下,打定决心要去图书馆找找痔疮方面的书,这东西怎么治?
谢文君也没有继续开玩笑,讲出了她的故事。
她出生于豫中农村,从小就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十七岁那年为了供弟弟上学,选择高中辍学去省城打工,那时候的状态像极了小翠儿目前的情况,一方面对城里人的优渥生活极度向往,另一方面家里又开始给她物色婆家。
嫁女儿就是卖女儿,这种现象别说那个年代,就是二十年后也没有解决,父母期盼着能把漂亮的谢文君嫁一个好价钱,收了彩礼再给儿子盖房子、说媳妇儿。
在这个节骨眼上,谢文君认识了那个被她从照片上剪掉的男人,那男人英俊、多金、温柔、体贴,穷山沟跑出来的姑娘哪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很快两人就同居在一起,家里给安排相亲也不去,最后还跟着那男人来到安京。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谢文君从来没有少过给家里寄钱,多的时候上万,少的时候几千,正是因为如此大数目的钱才让她的父母没有多管她什么,家里的房子翻新了,弟弟的房子盖起来了,对象也说上了,她真的改变了家庭的命运。
好事儿也基本到这里就结束了,谢文君很快就和那个男人有了孩子,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就在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拍完几天后,那男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