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意思,陈卓自然明白,但他可不会只想一层,这到底是刘思谊想透露给自己的,还是丛德纲自己的主意?
要是前者,那牵扯面可就大了,那是两个院一级领导的斗争范畴。
但有一点倒是很明了,刘思谊和那莫一辉必有过节,至于多大的过节,他没法判断,这基于两点,一个是丛德纲强调了刘思谊不点头,另一个就是当初陈卓和莫城打赌的时候,刘思谊颇有一些隔岸观火的意思。
这他妈就是江湖啊,陈卓颇有一些感慨,他本就不是矫情人,当他开始盘算第一桶金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大学生活会与众不同,也注定了他要面对各个方面的尔虞我诈必会纷至沓来,区别只是来早与来迟。
“谢谢丛科长的提醒,这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往后被人敲了闷棍都不知道是谁敲的,那就很难受了,”陈卓诚恳的道谢。
丛德纲摆摆手,“你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你能做出成绩,也是计算机学院的光彩,我肯定是站在姐夫和你这边的,我的电话你也有了,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打我手机就可以。”
“这我等下肯定要多敬您一杯了。”
话题到此告一段落,陈卓没有交浅言深的多问,丛德纲也没有再多透露什么,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开始了晚餐,陈卓也没怯场,喝了一瓶啤酒,吃了满满一碗饭,大大的夸奖了一番白露的手艺,饭后又坐了十几分钟便告辞离去。
把陈卓送出门外,丛德纲回来便拨通了刘思谊的电话,“姐夫,我今天碰到了陈卓,机房楼已经动工了,我临时决定约他来家里吃了顿晚饭,把我们的关系和莫一辉可能会给他使绊子透露给了他。”
“胡闹!”刘思谊先是斥责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半晌,“你小看了这小子,他现在可能已经在琢磨我和莫一辉究竟有什么矛盾了。”
“他真有这么妖孽?”丛德纲有些不信。
“至少比你有脑子,”刘思谊对丛德纲的私自做主还是有些生气,“他是能搭上严市长和方校长的人,他的事迹余波并没有结束,影响只会更大。”
“那不是更好,莫一辉那个鸟样子,铁定会找他麻烦,这小子越厉害,莫一辉越难受,不是吗?”丛德纲道。
刘思谊想了想,“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但我强调一点,既然你已经开了头,后面最好跟陈卓好好相处,不要再耍什么心机。如同他这样的大一新生,别说安邮,就是安大和清华我也没听说过,他很可能会成为安邮的一张强有力的名片,无论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不管什么时候,我们要跟他站在一起,给他便利,而不是阻力。”
“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很高看他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丛德纲的态度倒是诚恳,足见他对这位姐夫的敬重,“不过他越厉害,我越觉得我没有做错,莫一辉这小人自从跟姐夫你竞争我姐失败就把我们全家都恨上了,这么些年使了多少阴招?我也就算了,凭姐夫的科研成果和成绩,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现在至少是个副校长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只要有机会,我必须抓住,能弄死他最好!”
刘思谊也知道自己这小舅子终究是心向自己的,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啊,这么大人了,好像跟当年第一次见你没两样似的,一点都没成长!”顿了顿又道“等周末你们一家过来吃饭,让你姐做几个拿手菜。”
“好嘞!”
那边姐夫和小舅子感情深厚,这边走在路上的陈卓却有些形单影只,但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想来想去,也就释然,在这世上混,谁不是棋子呢?互为棋子吧。
你老莫家最好别惹老子,老子凶狠起来,自己都怕!
回到安邮,陈卓传呼了余幼微,等他走到余幼微宿舍楼下的时候,余憨憨已经站在了大门外,时不时的往陈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