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柔欲言又止,很快便吸引了在场之人的注意力。
“有何不利之处。”原铭追问道。
“前两日钱姑娘扮作天香楼的姑娘混入了楼内,与我说了些话,后不知怎么担上了冲撞游族圣女的罪名,惹得圣女十分不悦,所以妈妈发下了画像给我们,让我们瞧着是否面熟,人是从哪个方向跑的。”
袁晓柔说到此处,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我虽心疼她,却不知该如何做,这两日也不敢联系她。”
原铭最是见不得美人难过的,便扶着袁晓柔坐下道“可别难过了,我都出现在此处了,她的日子能难过到哪里去。”
“公子这话……我实在听不懂。”袁晓柔不解其意。
原铭也不好解释太过仔细,只能短短概括道“你只要知晓,我到此处就是为了平息乱象的就成。”
“公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是我见识短薄了。”袁晓柔微微垂首道。
“不用见外,坐好坐好,咱们再好好聊聊,我这是初来乍到庄城,可是好些事情都是听外面人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原铭滔滔不绝道。
罗巷捂住了嘴,看着自家世子泡妞的功夫还是这般一绝,就是变得斯文了许多,想来是环境陌生不好强抢。
小慈急急忙忙将鸨母唤了过来,还带了好些个护卫,想要来解救袁晓柔,却不曾想后者压根就没有被挟持,反倒帮着这两个看上去就不是善类的公子说话。
鸨母只要瞧见了钱,那是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的,欢欢喜喜地从原铭那处拿到了银钱,便将人全都唤走了。
徒留小慈一人站在门外咬牙切齿。
那是她的姐姐,这些个臭男人就像是苍蝇一般围着,还上手拉姐姐的手,姐姐也只是笑着斟酒没有多说什么。
在天香楼逍遥到天黑的原铭喝得烂醉,摇摇晃晃扶着罗巷朝外走去,“这七皇子还真是事多得很,你瞧瞧他,为了一个女人就把我使唤的团团转,我跟他可不熟。”
“那世子就不该来,还得带着那个包袱。”罗巷替着原铭诉不平道。
“你懂什么?”
罗巷顿时语塞,他这不是站在世子那一边帮着他说话的,怎么转眼之间就是他不懂了。
“我可不就是我为了甩掉那个包袱才来这处的吗?”原铭笑的十分放肆,“皇族的公主,都是个屁,大小姐脾气就算了,还将我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是是是。”罗巷撇了撇嘴,心中依旧是无限委屈。
耳边是不绝的原铭叨叨声,话题都离不开他那位世子夫人,也就是慕容蕴,颠来倒去无非就是那么些矛盾,脾气大,阴谋算计多,还心肠歹毒。
可就是因为人家是公主,他除了晾着她让她安生一些之外,也找不到任何的法子去安置她。
街巷的灯笼随风摇摆,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月光拉扯着人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