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同样死法的人,不过那个人不是死于心脏病。”米亚冷静的指出,“虽然很像,但是对方死于一种毒药。”
多余的话她没有再说,米亚相信安德森太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在搬到骑士桥之前,她就已经打听了这栋房子附近的消息跟邻居们的信息,安德森先生可是一个马术俱乐部的成员,还是很有实力的那种,年轻的的时候还参过军,更不用说即使是现在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年纪当中还经常跟朋友出去打猎。这样的人,不能说他就没有心脏病,但是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而且他死的太平静了,没有挣扎,没有试图求救,这可不像是一个心脏病发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再结合死亡之后尸体上面的种种痕迹,米亚已经在心里面扒拉出来了几十种可以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毒药。
可惜,她不能对这位先生的尸体进行解剖,否则的话,能够更加准确的辨别出来到底是哪一种药物导致了这位先生的死亡。
米亚不动声色的扫过了安德森疑似有过抓挠痕迹的手指,“我想是时候请苏格兰场的探长们来看看安德森的死亡现场了。”
她冷静的对安德森太太说。
她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这种不知道牵扯到什么内情的凶杀案还是请官方人士来接手吧。米亚接住了倒下来的安德森太太的时候想。
汤姆·安德森没有能够阻止安德森太太派男仆去苏格兰场报信,醒来了之后这位女士一脸愤怒的吼了一顿丈夫的弟弟,坚定的请来了苏格兰场的探长,一位个子不够高,身材瘦削,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先生。
“你好,我是雷斯垂德,雷斯垂德探长。”这位看起来有着强烈的信心的先生如此介绍着自己。
然后在观察了安德森先生的死亡现场,又询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做出了判断,“安德森太太,请问你在您的丈夫死亡的时候身处何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对着安德森太太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不管什么时候,一个人如果非正常死亡而是被害的话,那么这个人身边的亲友都会是第一阶梯被怀疑的对象,尤其是他们的配偶,总会排在第一阶梯中的首位。
而根据确凿的数据统计,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怀疑,因为现有凶杀案当中,配偶犯罪的比率可是不小。不管是激情犯罪还是预谋犯罪,总而言之,一个有配偶的人死了,先怀疑这个配偶是基本程序,这位探长先生做的没毛病。
但是对于安德森太太来说就是很大的问题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报案之后居然会遭到这种侮辱性的怀疑,此时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您是在怀疑我杀了自己的丈夫吗?”
安德森太太的声音中仿佛蕴藏了一座火山,随时随地都能够爆发。
雷斯垂德脸色一僵,“只是一个例行的程序而已,女士。汤姆·安德森先生跟小安德森先生也在这个程序之内。”
他没想到这位女士居然会如此的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稍微有些尴尬。
“哈,那么我告诉您,我当时就睡在我的床上!”安德森太太恶狠狠的瞪了雷斯垂德一眼说。
她没想到招来了苏格兰场的探长之后得到的不是凶手的名字而是对自己的怀疑,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至于我的儿子,他此时正在他的舅舅家里面,远在苏格兰!”她冷笑一声对雷斯垂德说。
旁边已经检查完了尸体的医生默默的贴着墙边离开了这间屋子,他完全不想要参合到探长跟受害人家属之间的争吵当中。
要他说的话,雷斯垂德探长当然是一个优秀的警探,但是有时候他未免也过于膨胀跟自信了一点儿,特别是在遇到了某位咨询侦探之后,这种信心就更加强大了。
明明找出了罪犯的就是那位侦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