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对于就这样死去,并不觉得后悔,他选择的,做了的事情,并不会去后悔,就是死,他跟她能死在一起,也就不错。
并不是君之牧个人意志消极,而是他此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慢慢的阖上眼,只希望自己的手能一直紧紧地抱着她。
一片死寂,没人说话。
cy和老鬼他们似乎也在静静的等死。
相对比他们的身体消耗,乔宝儿的精神状态却很好,她窝在君之牧的怀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的意志越坚定,脑海里那叫嚣的声音就越微弱。
她感觉君之牧的肌肤不寻常的冰冷,扬起头,这才注意他虚弱苍白的脸色。
这让乔宝儿猛地受惊一般,反手紧握着他,“你怎么了?”
“君之牧,你是不是难受,哪里不舒服?”
她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没有记忆,刚一清醒过来就被爱丽莎冷冷的质问,乔宝儿这下回过神来,才恍然,他们所有人此时都受困于非常危险的环境中。
君之牧睁开眼看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细胞机能都一点点精神了起来,胸口也没有那么闷。
因为四周漆黑,他看不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原本血淋淋的外伤竟然愈合了,连很早之前他手掌被烫伤皮肤也变得平滑。
君之牧整个人精神一振。
他立即想起了,手持权杖的乔宝儿当时捡起一断枯枝竟能渐渐发出嫩芽,还开出小花。
君之牧确定自己身上的伤愈合,即激动又不可思议。
不等他开口,另一头传来了桑巴伤心哭泣的声音。
野人也是会哭泣的。
桑巴大块头,体能比普通人要强悍许多,但他的母亲野人族长熬不住这样的折腾,桑巴伤心的跪在野人族长的身前,低垂着头,低低地哭泣。
四周实在太过死寂,桑巴的哭声突兀,钻进了他们每个人的耳里,悲伤缠绵不舍。
野人族长熬不住断气了。
桑巴将他母亲平躺整齐,就像给长辈守孝一样,规规矩矩的跪着,如同他们野人祭祀的仪式。
cy和老鬼他们虽然看不见,但也感受到了这份伤心。
cy也没有心情去同情他人了,反正他们所有人都得死,死得早的还有后面的人给哭丧呢,轮到自己死了还有谁哭呢。
莫名觉得非常嘲笑,大家对死亡都没有感觉了。
cy好好地躺平,找个舒适的位置,安息吧。
君之牧拉着乔宝儿,原本想问一些事,乔宝儿却爬起身,执意要往桑巴那边看看,乔宝儿在这漆黑的洞穴内,她视力正常,只是视野有些昏暗,她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遭遇都与她有关。
“幼崽,我的母亲死了。”
桑巴头脑简单,他也是有情绪的,他很伤心,端正跪在野人族长尸首前。
乔宝儿听到他的话,喉咙有些哽咽,也跪在他旁边。
乔宝儿是知道桑巴被族长抛弃流放,桑巴一直靠自己长大,桑巴对野人族长很疏离,但他其实还是在意,毕竟是自己母亲。
老鬼和螃蟹好好的寻了个位置,安安静静的等死,听着那边桑巴的哭泣声,不由多了一点同情。野人桑巴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可能会撑到最后,哎,死在最后。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早死早超生。
乔宝儿学着桑巴野人的告别仪式,伸手点了一下死者的额头眉心。
乔宝儿并没有注意到,野人族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当野人族长的右手紧握着桑巴的大拳头时,桑巴受惊地呆住了。
而另一边,君之牧身体感觉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的力量,他有了力气行动,便凭着感觉爬到爱丽莎那边。
“你让这条巨蛇往下钻,它往上钻很费力气,往下钻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