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如果做了选择,我会杀掉你在意的所有人!”
月绾尘摇摇头,“静琅,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便是杀死我自己……”
月绾尘面对着璋帝,笑着仰面朝身后的悬崖倒去,而崩溃的璋帝挣脱了流砚,想要挽留住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执念。
但是太晚了,璋帝扑过去的时候,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流砚拼命把璋帝拖离了悬崖,“陛下,陛下!已经晚了!这是我们精心为慕王准备的死路,便是侥幸被枝叉挂住,很快也会吸一肚子的毒瘴,然后浑身溃烂而死。
陛下,您是大安的皇帝!”
……
“你说什么?”
“皇兄你莫要这般看着我,这事千真万确,多少人亲眼看着,王妃跟着慕王的脚步,一并跳了悬崖,还是毒瘴频生的无人之谷。”
空相苓确实有些遗憾,只因到最后都没能见到那个让自己一败再败的高人。
今时大胤地脉之困被解,也是有了萧霁月出手,不论从对手还是从友人,萧霁月都是最值得交的那一个。
说起地脉之困被解,空相苓觉着自己多多少少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璋帝又给了大胤不少好处,空相苓顺水推舟便应了璋帝的要求,伪造了和萧霁月的书信,令萧霁月从此声名狼藉。
然而就在此事之后,有人带着一本古书来到了大胤军营中,帮着端木在璋帝的眼皮子底下,完成来了大胤地脉的修复。
这人也不掩饰自己,直言他是被慕王妃派到此地的,希望空相苓不要再打扰南疆百姓的平静日子。
空相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选择了放手,再和北安僵持下去,朝中会有更多反对自己的声音。
这一桩事他是放弃了,但却对慕王妃有了极大的兴趣,不仅仅是萧霁月曾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是旁人口中的慕王妃都带了光环。
能和自己交手的人不多,胜了自己好几次的更是屈指可数,对于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让空相苓实在有些感慨。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附在空相苓耳边说了几句,他眼中多了几分吃惊,“不要喊打喊杀的,先关起来,待朕亲自去看看。”
来人算是空相苓身边专擅机密的暗卫,正值多事之秋,一个可疑之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没想到还抓了好几个。
空相苓当年就在大行皇帝身边司此务,所以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奸细自是不能和普通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他们另有隐蔽的房间。
空相苓从门上的小洞往里面看,里面有男有女坐了四五个,还有一个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他问旁边的人,“都已经问过了吗?”
“回陛下,除了那个看不见脸的,其他都问过了。”
空相苓知道自己的人问话会是什么风格,软硬兼施,偶尔还以利诱,就算听不到实话,至少情绪上一定有所起伏。